益州军,中军大帐之中,众人都是带着看好戏的态度看向军中站立的法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嘲讽的笑意。…,..
法正扫视了一圈,心中不由叹了口气,经过多天的观察,他已经看出,益州军表面上是铁板一块儿,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分为好几个团体,而在他看来,严颜只不过是益州士族利益最终妥协的结果。因为严颜并不是士族出生,不会偏颇任何一方的士族,所以,严格来说,严颜就是一个调和剂的角色。
“法正!既然是张别驾让你说,那就说一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吧!”严颜对于法正也是非常的好奇,小小年龄就有这份胆识,却也是非常的难得,笑道:“本都督也很想看一看你到底是哗众取宠,还是真有本事!”
“大都督!法正年纪轻轻,正是人微言轻。”法正看着严颜,不由沉吟一声道:“可是,现在关系到我军能否获胜,那么就不得不说,大家都以为吕布的目标是我们的中军大帐,可是等了几天,人家根本没有出现,或者说,吕布已经看穿各位的阴谋,根本就不会自投罗网。那么,吕布的目标就会改变,大家以为呢?”
法正的话,让众人反应平平,甚至冷笑连连,似乎对于法正竟然在自己面前卖弄,实在是不知所谓,他们难道就想不出来吗?可是仔细一想,吕奉先率领的兵马就那么多,也只有偷袭中军大营才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不然的话,实在是让人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让益州军伤筋动骨的方法。
“孝直啊!”张松放下手中的鸡腿,舔了舔嘴角的油渍,忍不住道:“如今大都督将四周封锁的如同天罗地网一般,那吕布出了殊死一搏,实在是无法想到他如何能够在大军的封锁下突围,他还有何处能去呢?”
“张别驾!我只问一句,我军粮草还够多少时日可用?”法正却是毫不在意,仰起头道:“前些时日因为大雨的原因,我军粮草已经所剩不多,若是粮道被人截断,您觉得会如何呢?”
截断粮道!?众人一惊,随即又笑了起来,实在是觉得法正太杞人忧天了。益州粮草充足,从巴郡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而负责粮草的就是张松,此时他也最有发言权。
“孝直!如今中军的粮草还有半个月之用,而如今粮草都囤积在断翼谷,只需两天就能将粮草继续送到军中。”张松却是自信的笑了一下道:“吕布人马只有数千人,而断翼谷则是重军把守,又有邓贤、冷苞两位将军负责看守粮草,你觉得吕布能长着翅膀飞进谷中破坏吗?”
“若是我的话,我会先袭击押送粮草的人,随后扮作送粮官,进入插翅难飞的断翼谷。”法正却是丝毫不让,淡淡的道:“正是因为那几天大雨的原因,押送粮草的人恐怕已经赶在来此的路上了吧!”
“嘶!……”
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子,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法正能够将事情考虑的如此全面,而且很显然是从开始就已经从各种因素下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
“哈!哈!哈!……”
众人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法正的说法很是荒谬,这种做法的危险程度是非常之大的,丝毫不比偷袭中军大营来得困难,而吕奉先会为此而冒险吗?
答案是肯定的。吕奉先此时埋伏在押运粮草的益州军必过的小道旁,准备发动奇袭,打益州军粮草一个措手不及,随后,他就可以完美的与貂蝉率领的大军汇合一处,在敌后扎下一根钉子。
法正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忍不住一阵心塞,只是看到张松沉思的表情,以及严颜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说法,并不会被接受了。法正知道那些嘲笑他的人,都是来自各大世家的人,对于他的建议肯定觉得根本没有可能,只是他却明白,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唯有如此做才能有扭转战局的机会。
毕竟,吕奉先此次无论是大军,还是底蕴都是无法与刘焉相提并论的,整个益州都在刘焉的控制之下,而反观吕奉先在益州就只有一个汉中作为依靠,即便打消耗战也能耗死吕奉先的大军。
法正是一个明白人,正因为看出了事情的本质,才能够直指要害,实际上按照他的想法,当初刘焉就该放下与张鲁的那点小误会,选择一致对外,将吕奉先的大军拒之门外,不让吕奉先有进入益州的机会。
从法正的角度来看,刘焉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一点没有容人之量,根本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或许说刘焉根本就没有将吕奉先大军的威胁放在眼中,在汉中刚被吕奉先攻占之后,就直接举兵来打,很显然也是想要借此机会将汉中给重新掌握,在他看来吕奉先可是比张鲁要难搞定的多了。
“孝直啊!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张松也是觉得有些好笑,自信的道:“断翼谷有驻军三万,又有邓贤和冷苞两位将军驻守,而且易守难攻,何况你说得也只是一个可能而已,即便断翼谷被吕布攻破,顶多就是损失一些粮草,而断翼谷只是一个中转站,巴郡的粮草依然会源源不断的送到前线来。”
“张别驾!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