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春风阵阵,战马齐鸣。
二十万大军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步伐整齐,纪律严明的向着益州之地而去。
欲破益州,必先攻取汉中,而此时汉中是刘焉唯一没有话语权的地方。
汉中郡太守名为张鲁,本是刘焉手下大将,传言是张良张子房的十世玄孙,同时也是天师道教祖张道陵的孙子,是天师道第三代天师。刘焉因为张鲁的母亲张的漂亮,再加上天师道在各地都颇有信徒,就对张鲁委以重任,可是却没想到张鲁占据汉中之后,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听话。
张鲁名义上还听刘焉的话,可是面和心不和,此时刘焉入益州没有几年,各地豪强刚刚平息,自然不能再与张鲁翻脸,何况张鲁的母亲及其家眷都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也不怕张鲁反抗他。张鲁占据汉中之后,按照刘焉的意思截杀朝廷的使臣,基本上让益州与朝廷断绝来往。
可以说,刘焉早有不甘人下之心,尤其是他向当时朝廷提出的一个建议,基本上奠定了诸侯割据的条件,那就是用宗室和重臣为州牧,在地方上凌驾于刺史和太守之上,独揽大权安定百姓,史称“废史立牧”。朝廷才拿了这一建议,结果可想而知,造成各地军阀割据,而刘焉更是断绝与朝廷来往,不受朝廷控制。
事实上,从表面来看,董卓进京之后霍乱朝纲,造成天怒人怨,是各地诸侯并起的罪魁祸首。可是本质上来说,真正造成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罪魁祸首,非刘焉莫属,只是董卓太过于张狂,成了替罪羊。当然,无论是刘焉还是董卓,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置于朝廷他们才不会去管,所以,都是半斤八两。
“主公!前方即将达到汉中郡。”高顺催马来到吕奉先的面前,禀告道:“张辽与成廉已经到汉中郡驻扎。”
“嗯!这个张鲁确实是有些本事。”吕奉先点了点头,问高顺道:“徐荣押运粮草有没有跟上?”
“主公!蜀道难行,粮草辎重就有一些滞后,两三日必将送到。”高顺此时负责统筹全军,虽然名义上吕奉先是统帅,但是实际上由高顺代为行使权力,随后看了一眼天色,道:“近日天色已晚,不宜与行军,我们还是就地安营扎寨吧!前方的路,已经被张辽和成廉开出,虽然依然很难走,但是足以通行了。”
“好吧!今天就此安营扎寨,明天再继续赶路。”吕奉先看了一眼天色,确实是已经很晚,连日来一直在赶路,都让他有些忘了时间,不由问道:“高顺,我们这已经赶了多少天的路了?”
“主公!我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二月出发,现在已经三月多了。”高顺也是不由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头道:“蜀川之地的路确实是难行,与平原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即便如此我们的速度已经是急行军了。”
吕奉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将士,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对于古代的情况也是非常无奈,基本上都是如此,每打一仗,估计大部分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
夜晚,吕奉先在营地内巡视了一圈,然后才返回到大帐,基本上巡视营地,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
“主公!您回来了。”戏志才与高顺在大帐之外迎接吕奉先,高顺上前一步道:“张辽的战报已经送回来了。”
“哦!?快点告知于我详情,此战胜负如何?”吕奉先忍不住一喜,然后将兵器和赤兔宝马都扔给了典韦,带着戏志才与高顺快速的进入大帐,笑着道:“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文远此战必然获胜了。”
高顺和戏志才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就知道此战张辽和成廉获胜无疑。实际上,吕奉先对于张辽和成廉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蜀川之地虽然富庶,但是真正的强大的将领却没有几个,能够阻挡张辽的武将很难找到。
张辽还很年轻,可是却是难得的智将,带兵出征的话,一般计策很难让其中计,成廉武力也是不低,非常适合冲锋陷阵。张辽和成廉的组合,即便面对那些成名的武将,何况汉中似乎除了张鲁之外,并无什么出名的大将,如何能够是他们的对手?此战获胜完全在意料之中。
“主公请看!”戏志才将张辽的文书捧到吕奉先的面前道:“这是张辽将军送回的战报。”
吕奉先接过一看,上面确实是记载的非常详细,就在前日,张辽和成廉率领的前锋军,在三日前抵达汉中郡,而张鲁想要在他们立足未稳之时偷营,可却被张辽识破,将张鲁大军杀退,斩杀敌将十余人,士兵数千人,差点将张鲁斩杀当场,最终张鲁被忠实的护卫所救,才逃过一命。
汉中北依秦岭,南屏巴山,中部是汉中盆地,一直都有“天府之国”和“鱼米之乡”的美誉,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此时张鲁雄踞汉中,也是因此才有了敢于和刘焉叫板的底气。
“志才!高顺!你们也看一看。”吕奉先将战报递给了戏志才和高顺,此时他身边能够拿出主意的就这两个人,至于典韦,让其冲锋陷阵还行,想要让其出主意,那还真是困难,他皱了皱眉头道:“如今张鲁新拜,坚守城门而不出,想要强攻的话,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