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说的毫不在意,但是王语嫣跟阿朱阿碧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心中自然担心着乔峰的伤势,其中阿朱的表现自然最为明显。
想了想,林阆钊还是准备安慰三女一下,于是道:“不用担心,乔帮主内力深厚,如此皮外伤自然可以做到以内力止血,有我的伤药帮忙,不消多时便可结痂,你们不用担心。”
王语嫣闻言愣神道:“林大哥,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为了追寻剑道跟人比剑,差点被人一剑取了性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林阆钊说完便不再多说,看王语嫣还想说什么,当即便道:“先看戏,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再说。丐帮的事情还没完,等下那些虾兵蟹将全都到场,那个时候才好玩!”
王语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明白林阆钊在说什么,一直以来王语嫣都认为自己很聪明,比如说同样是看武学秘笈,自己就能比别人领悟更多。可是如今王语嫣拿自己跟眼前这位比比,别说自信了,王语嫣甚至感觉自己智商都有些被压制……
正说着,众人忽听的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群丐中有人发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吴长风喃喃的道:“有什么紧急变故?”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首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速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丐帮装束。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紧急军事……”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摇晃,猛地扑倒。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马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
“帮主,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乔峰接过包裹,打了开来,见里面裹着一枚蜡丸。他捏碎蜡丸,取出一个纸团,正要展开来看,忽听得马蹄声紧,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峰,蜡丸传书,这是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众人都是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王语嫣等人又是一惊,没想到如今明明看着乔峰解决了丐帮所有事情,可是为什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人,而且听他这句话,如同将乔峰彻底排除在外一般。不由得,王语嫣又想起林阆钊刚刚曾说过的密辛,乔峰不是宋人,而是契丹人。
乔峰立即左手一紧,握住纸团,躬身施礼,道:“徐长老安好!”跟着摊开手掌,将纸团送到徐长老面前。
徐长老说道:“得罪!”从乔峰手掌中取过纸团,握在左手之中,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朗声说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群丐都眼望乔峰,瞧他有何话说。
乔峰满腹疑团,说道:“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徐长老道:“此事关连重大。”说了这六字,再也不说什么,向乔峰补行参见帮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
徐长老来得晚,自然不知道不久之前这杏子林中发生过什么。言辞之间肯定无比,却不见不远处的宋奚陈吴四大长老一张嘴已然张的老大……
“徐长老,事情早就被人猜到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吴长风心中暗道,他也想如此提醒徐长老,可是看到一旁一脸恶趣味的林阆钊,吴长风当即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吴长风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丝是兄弟共患难的念头,自己这几人如今面子丢的差不多了,同是丐帮中人,徐长老也不能置身事外是不?于是吴长风突然反倒是开心起来,当然吴长风能有这种想法,对于乔峰的愧疚也是很大的原因。
这时马蹄声又作,两骑马奔向杏林而来。丐帮在此聚会,路旁固然留下了记号,附近更有人接同道,防敌示警。
众人只道其中一人必是马大元的寡妻,那知马上乘客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乔峰站起相迎,说道:“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乔峰这里谢过。”徐长老和传功、执法等六长老一齐上前施礼。
“太行山谭公谭婆,我虽然没出过曼陀山庄,但他们的名字我也听过,想来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王语嫣小声问道。
林阆钊摇了摇头,见谭公谭婆听到王语嫣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向王语嫣,当即便道:“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而已,武功不怎么样,没事就爱瞎显摆自己的存在感,当他们是龙套便可,不用在意!”
乔峰再次忍不住摇头,虽然他明知道林阆钊如此恶语相向只是因为今天眼前这群人都要证明自己是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