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阆钊安静的躺在树上,手中提着玉葫芦时不时将酒水倒入口中,时值正午所以阳光也变得有些刺眼,所以林阆钊不得不用手遮住双眼。
“怎么样,明白了吗?”林阆钊指着断面问道。
郭靖点点头:“有些明白了,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将内力瞬间打出?”
洪七公闻言笑着摇头,却不料林阆钊接着说道:“发力方式是一个问题。另外,昨天我跟七公过招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一招,当时我宁愿以重剑接一招飞龙在天,但却不敢接这招极为简单的亢龙有悔。”
“七公在发力的时候,一掌过去带着十分的力气,但在手中保留着更加恐怖的二十分力气,我可以接他第一掌,但一掌过后瞬间爆发的余力我却如何也无法阻挡。亢龙有悔,顾名思义这一招的重点其实在一个悔字,可是如何领悟这个悔字。却是需要七公指点了。”
洪七公脸上浮现出一抹赞赏的神色,看着林阆钊半天,终于叹道:“林小子,你的悟性果然远超我等。没想到只是昨天跟你过了几招,你便能勉强看出亢龙有悔的精妙所在,实在难得。只是要说到悔字,须知倘若只求刚猛狠辣,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了,这招又怎能教黄药师佩服?‘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哪一天你领会到了这‘悔’的味道,这一招就算是学会了三成。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那便在于这个‘悔’字。”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林阆钊听着洪七公的解释,泰阿重剑却悄然落入手中,有手持剑左手轻轻拂过剑身,双眼微微眯起,如同在回忆什么一般。片刻之后,只听林阆钊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跃然朝着一旁的松树而去。
“我明白了!吴山的风又怎么可能一成不变,风来吴山,亦如亢龙有悔,虽不在悔字,却也在顺势而为,剑势收发皆在上一刻的剑势,是以顺微风而动,趁烈风以强攻!力道运转趁势随心,方为最完美的风来吴山!”
松树应声而断,发出一声轰然倒地的声音,而林阆钊收剑而回,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洪七公仔细扫了一眼松树断面,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剑的威力显然已经不亚于亢龙有悔。
“大哥……这一剑好厉害!可是这把剑明明没有剑锋,却为什么能将这棵树削断,而且断面如此光滑!”
“举重若轻,顺势而发,自然可以做到剑出风如刀,没想到我一直没有大成的山居剑意却是在七公的指点下大成,如今再和七公动手,想来也不会被七公压着打了!”林阆钊说话的同时极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激动,可眼神中流露出的目光又如何掩饰。
洪七公当即打趣道:“林小子,这可是你自己的领悟,说者无心,全在你的悟性,老叫花完全没想过你这一剑会有如此威力。”
“多谢七公指点!”林阆钊朝洪七公肃然一礼,这才笑着说道,“若没有七公的一句话,我也不可能悟到,正好蓉儿也来了,七公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饭完再教导这个傻小子如何?”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阆钊随口打断郭靖的话,“一早上的时间想来你也没什么力气了,吃饱饭我们接着练。”
郭靖摇摇头:“大哥,你怎么知道蓉儿已经来了?”
林阆钊朝着洪七公眨了眨眼睛,这才笑道:“这个你应该问七公!”
洪七公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林小子,还是你符合老叫花子的性子,啊……蓉儿的手艺的确天下一绝,这诱人的香气隔着这么远就能闻到了。”
洪七公话音刚落。便看到黄蓉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过来,却是一个食盒中提着酒菜,另一个食盒中装着白饭和馒头。白饭是郭靖和洪七公的,馒头是林阆钊的。而装白饭的食盒之中自然少不了一壶酒。洪七公一眼落到酒壶之上,当即笑出了声,抢过酒壶扒开塞子便自顾的倒了一碗。
“啊……好酒,如果此时再有一碗鸳鸯五珍烩便再好不过了,哎。可惜啊!”
洪七公发出一声感叹,黄蓉不由得问道:“七公,你眼中只有美食,看到食盒却是连我都忘了!七公说的什么鸳鸯五珍烩不妨给蓉儿说说,说不准蓉儿便能给你做出来!”
洪七公怅然摇头,一脸追忆的神情说道:“蓉儿,不是老叫花子不相信你,而是这鸳鸯五珍烩乃是宫里的御膳房中做出来的,虽然常人也能做出来,但是御膳房中做出来的是冰镇的。这大夏天的,寻常人家哪里寻的道冰块。”
林阆钊闻言不由一笑,却是一脸诡异道:“谁说寻常人家没有冰块,我藏剑山庄便有冰库,若是七公想吃冰镇的,不妨将做法告诉蓉儿,什么时候一起来我藏剑山庄,到时候不是有的吃了?况且我藏剑山庄养鱼养蟹养黄鸡,过段日子正是鱼蟹肥美的日子,七公若是不嫌弃。来我藏剑山庄溜达一圈,自然让你吃的开心!”
洪七公一脸欣喜的看着林阆钊:“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难得寻到一个和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