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想起刚才送南意欢走时,为免她害怕,风寂令人将所有必经之地全部用上明珠,扫去阴霾,他不禁摇头苦笑:“原来他的心意这么明显吗?连风寂都能感受到,可是刚才那个女人,偏偏一个劲地跟她念叨什么现在的女人,以后的女人。”
脚步轻点,几个起落,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屋里重新燃起了碳火,他看着满室温暖,喃喃道:“傻女人,皇位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知道,你需要……”
突然发现书桌上多了一个小木箱,他疑惑地走过去,想打开看看,这时,旁边窗户上一个黑色身影倒挂而下,一个声音嘻嘻笑道:“少主,知道你可能需要这个了,所以属下连夜整好给你送来了,你慢慢看啊。”
这几个人都是自小跟随她的,因此无人处总是习惯喊他少主,而非太子。
越君行冷然地扫了嬉皮笑脸的风痕一眼,自顾道:“西延景天部落发生了瘟疫,看来明天得派风妩去探探虚实情况。”
倒挂的某人脸色瞬时僵硬,一个纵身跃下,迅速收起笑容,正色道:“天色已晚,公子还是早些安睡吧,属下告退。”临走时还很贴心地帮忙闭上了窗户。
越君行转身到桌前坐下,打开木箱,里面满满堆放着风凛卫用来传递消息的纸帛,他静静地打开一张张,细细读着。
“意欢公主一行已于十二月十三日抵达东祁,公主长途跋涉,且不适海航,晕吐症状明显,已两日未进食。”
越君行眉头蹙了起来。
“意欢公主抵达东祁当日已与寒王相见,公主唤了一声‘父王’后即泣不成声,哭至晕倒,幸好被沈皇所扶,后沈皇亲自抱回了自己寝宫。”
越君行脸黑了黑。
“十二月十八日,东祁上下一致赞成,沈皇赐封意欢公主为星染公主,对外宣称是寒王之女,名星染,赐住玉倾宫”。
剩下的全是南意欢每日吃的如何,几时睡几时醒,又与沈皇去了哪的琐事。
直到看到那句。“意欢公主每日在玉倾宫中对镜娇笑、萌笑、各种笑时……”
越君行伸手盖上了木盒,脸色苍白,从一旁抽屉里取出那只已经被抚摸的无比圆润的梅花缠钗,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低低道:“这一年,我忍着让自己不听不看不闻有关你的任何消息,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可是,今日看到你,听到你用凤鸣流水般的声音说要嫁给我,我才知道,一切都只是徒然的挣扎而已。既然躲不过,那就试试吧。错过这一次,怕是今后自己即使得以轮回万年,也难得半分欢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