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洋学长口口声声说解剖学在案件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自己在本起案件里是功不可没的。
不过他作为一名大三学生,在第一次实习时,就帮助警方破获了一起杀人案,也确实有资本在这一群学弟学妹中得瑟得瑟的。
其实不仅是这些学弟学妹们,就连叶梦蓉,此时看明洋的目光倒也是佩服的,明洋助警方破获的那起案件现在已经全校皆知了,一名在校大三生第一次实习法医,就助警方破案,确实是很牛的一件事。
在一个班学生们既崇拜又羡慕的目光中,江言却是盯着铅制台上乔娜的尸体,一脸的凝重,同时轻轻摇头,嘴里喃喃自语。
“不对劲,不对劲啊!”马东就站在江言的身边,见江言喃喃自语,便凑过去一听,听他说不对劲,顿时一愣道:“不对劲?老二,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马东也是听明洋学长说起这个案例,听得正是入神,却听江言说不对劲,自然是一头的雾水了。不过江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听他继续喃喃自语:“错了!错了!”
“错了?什么地方错了啊?”马东本就是个大嗓门,如今见江言有些莫名其妙,问的声音不禁就大了一些。
而此刻正在感受学弟学妹们崇拜良好感觉的明洋一听台下有人说错了,不禁眉头一皱,他很快找出声音的来源,有些怒意的盯着马东道:“这位学弟,这件案子已经宣告破了,凶手也已经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法院两天后就要开庭审判,凶手也会得到应有的制裁,怎么难道你还觉得这件案子有什么疑点不成?”
“我,我,我……”马东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是学医的,可今天才是第一堂解剖课,他对什么解剖啊法证什么的一点儿也不懂,只是觉得明洋学长刚刚将那个案例说得很精彩。而且推断合理,并没有觉得不对,如今面对明洋的质问,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看了江言一眼,心想是老二觉得不对。又不是我。只是毕竟和江言也算是好朋友了,义气使然,他也不能将江言给供出来。
不过即使他没说,但他的眼神可没逃得过明洋学长的眼睛,看了江言一眼轻笑道:“怎么了江言学弟,是你觉得这案子有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江言学弟对这案子有什么高见啊?”他脸上在笑,其实内心是极为鄙视,心想你一个大一新生,就算解剖动作做得再好,但对法医这一块可是一窍不通。能有什么高见?
李老师和叶梦蓉也是一起好奇的盯着江言,这起案子已经是板上订钉之事了,凶手都已经落网承认了,正常来说是没什么疑点的,如果是其他人觉得不对,他们可能还会觉得是别人说笑,可是江言刚刚的表现,让他们心中又有点小小的期待,或许这个江言又会带给大家什么惊喜呢。
江言刚刚仔细观察乔娜的尸体,确实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些都只是自己凭着目前拥有的医学知识的一些判断,但医学就是一门科学,而科学讲究的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已。
所以。江言见一教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点了点头,语出惊人:“我觉得,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死者的老公何东升,应该是另有其人的!”
江言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此言一出。整个一个解剖教室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明洋,这起案件他作为一名实习法医,是全程参与的,如今案子已经宣告破了,凶手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眼前这个江言却说凶手另有其人,他是猴子派来说笑的吗?
公安侦破此案全凭自己的取证,现在江言怀疑案件的凶手,等于就是怀疑自己的专业了,明洋不怒反笑:“江言学弟,这件案子公安部门已经宣告破解了,而且凶手也已经承认杀了人,你却说凶手另有其人,怎么,你把自己当上帝了?”
“是啊江言学弟,这个案子已经破了,你可不能乱说话!”一边的叶梦蓉和李老师也是一脸担忧的道,毕竟这可是桩杀人案,事情可大可小的。
江言摇了摇头,走到铅制台前,弯下腰仔细去看了看乔娜的尸体,拿起死者的手腕,看了看她的手指,眉头一皱,突然一副心有所悟的样子,直起腰看了明洋一眼。
“怎么了江言学弟,看出什么来了没有?”明洋一副戏谑的样子,一起已经板上订钉的案子,他可不相信这个新生菜鸟能看出什么来。
“明洋学长,杀人可是件大案,所以取证时也得小心谨慎,解剖一学在取证时确实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但有时候也不能过于依赖,因为往往解剖出来的证据,可能也很表面化的,所以取证时也不能忽略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因为这样容易断错案出冤案。”江言盯着明洋一本正经的道。
明洋听江言那语气,居然隐隐有一种教训的口吻,而且似乎还在说自己取证有问题导致错案冤案了。他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失去了风度了,怒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质疑我的专业,你以为我三年法医专业白念的?”
“明洋学长,我可没有质疑你的专业,但是个人,总是会犯错,往往会忽略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