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就不要自责了,爷爷这么喜欢这幅画,孙儿就算为爷爷冒点险又如何。不过说实话,这过程挺刺激的,而且也算是给我和雪儿的一种锻炼不是吗?”林天宇微笑着安慰着爷爷。
老者点点头,问道:“对了,你们说火车上是一个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学生救了你们,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林天宇和林雪儿互相看了一眼,林天宇这才道:“爷爷,这个人的来历我们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是我们林家老对头桂公令外孙女的男朋友。”
一听说“桂公令”这个名字,那老者的额头青筋突起,脸上是那种令人恐怖的恨意,双拳紧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爷爷!爷爷!”林天宇见爷爷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又忆起了那件令他伤心欲绝的往事,赶紧摇着老者的手臂。
“呼……”老者长吁了一口气,问道:“既然那个救你的人和桂家沾亲带故,那为什么要救你?难道他救你的动机不纯?”
“我后来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刚开始也奇怪,后来我一想,第一,他当时救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是谁。还有,我猜想,他们虽然和桂家大有渊源,但桂公令肯定没有把桂家和我们林家的恩怨告诉过他这个外孙女。”
“何以见得?”一提到和桂家有关的事,老者不仅痛恨,而且谨慎。
“因为他们救了我,我们便自报家门说了我们的姓名,桂公令的外孙女知道我姓林,没任何反应,还开玩笑说桂、林两家合在一起就成了‘桂林’。她要是知道桂、林两家的恩怨的话,知道我姓林,至少会怀疑我们的身份,而不是那么轻松的开玩笑了。”
老者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说是他外孙女的男朋友救了你?他叫什么?”
“他是京云人,叫江言。”
“江言?”老者嘴里默默念着,他当然不知道江言是谁,语气较为淡淡的道:“天宇,不要因为别人救了你,就对对方失去了防范之心,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想法,尤其是和桂家有关联的人,更不可掉以轻心。”
“爷爷。那位江言同学不同于其他同年龄段的学生,他为人成熟稳重,而且身手也不凡,富有正义感,而且对我们也不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我觉得他救我们,纯粹是出于路见不平,并不是另有动机。”那林天宇还没说话,林雪儿却是抢着道。
原来林雪儿贵为林家小姐。在爷爷的呵斥下,从出生起到现在一直过得平平安安顺风顺水,那天在火车上的经历可谓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遇见过最凶险的一次,当时一车上的人没人动。只有江言挺身而出,在她心里面,对江言极是感激,对江言心存感激自然也心生好感。如今见爷爷似乎对江言的相救并不感冒,心里有点为江言鸣不平起来。
老者见自己的孙女如此维护一个人替那个人说话,不由意味深长的看了孙女一眼。
“雪儿啊。我记得咱们京城那些富家公子哥儿,只要一见到你,便不停的拍你马屁讨好你哄你开心,可你从来对他们可是不假以颜色,如今和那个江言只见过一面,怎么就对他如此夸赞推崇?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哦,难不成……”老者没说完,却故意呵呵笑起来。
“爷爷,您真是的,居然开起孙女的玩笑来,您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您了!”老者的话令林雪儿粉脸一红,随即为了掩饰羞涩,撒起娇来。
“好好好,爷爷不说了,爷爷不说了。”老者笑笑摸摸孙女的头,却是对林天宇道:“天宇,你说说,你对江言是什么看法?”
“我对江言的看法,和妹妹是一样的。”林天宇点点头:“而且我还看出,这个江言不仅身手不凡,而且处事老道,他居然一眼能看出,那个小偷不是想偷我们的钱,还知道妹妹的包袱里藏着件重要的东西。而且他还说,无论妹妹包里藏着什么重要东西,他不仅不感兴趣,而且还会保证东西的安全。爷爷,如果他真像您说的那样,动机不纯的话,我想以他的本事,那幅画我们根本也带不回来。”
老者听林天宇这么一说,脸上的谨慎之心这才解除,点点头道:“我也是听说他和桂公令有瓜葛,所以乱了方寸失去了判断能力,其实仔细一想,我和桂公令之间有恩怨,并不代表与他有瓜葛的人都是坏人,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个江言为人还挺有正义感的,我们林家的人,向来是有恩必报,既然他对你有救命之恩,有机会的话,把他邀请进咱们家来,要好好报答他一番。”
“知道了爷爷。”林天宇与妹妹林雪儿互望了一眼,均是十分高兴。他们回到京城这几天,一直是想去找江言,报答一下救命之恩的。但毕竟江言是桂公令外孙女的男朋友,和桂家有关联,又怕爷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现在看来,爷爷也已经准予了他们和江言交往了。
“对了爷爷,您这次去请神医给爸爸治病,那神医你给请来了吗?”林天宇和妹妹一起期待的看着爷爷。
“请是请来了,那位医生还有点事,我让阿寿在那边等着他,估计明天就过来了。”老者点点头,却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不相信这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