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保持了几十年的主仆关系,互相了解的太深,福伯早上洗漱时已经将昨晚醉酒的痕迹给洗掉了,不过桂公令还是凭一点点的蛛丝马迹看出他昨晚喝了酒。
“是的老爷,不仅喝了酒,而且还醉酒了。”福伯低下了头,其实就算老爷不问,他也没打算隐瞒。
“哦?阿福啊,你跟了我后,我都有十几年没见你喝酒了,更是有二十多年未见你醉酒了啊。”
桂公令显得很惊讶,走到福伯身边,鼻子嗅了几嗅,却显得更为吃惊:“咦,好像是猴儿酒啊。”也不知道是老爷子鼻子尖,还是他对猴儿酒有异常的分辨之法,即便是隔了夜,却也能闻到。
闻出猴儿酒的味道,老爷子吃惊没有了,则是一脸的好奇了:“阿福啊,我记得当初送你那坛猴儿酒时,你已经戒酒多少年了,所以我当时就说,那酒你不能一人独享,要找人与你一起共享才有意思,而且共享之人也是有资格喝这酒之人,哪知道你真的将这酒摆了一年也没找到人喝,怎么昨晚就喝了呢?”
见福伯张口欲说话,老爷子大手一挥:“阿福,你别急着说是和谁,让我猜猜看,我那大儿子虽然对你尊重,不过和你一样,都是话不太多之人,估计不会和你喝酒;二儿子架子有点大,和你没什么话说,更不可能和你喝酒;至于咱家的那些男佣,你平时太过严肃,他们和你说句话都胆战心惊的,哪敢和你对桌痛饮。家里人没人会陪你喝,那会是谁?昨天咱家也没来什么客人啊,就唐雅,她又不喝,咦,江言,难道是江言?”
“老爷,您说对了,就是江言公子。”
福伯昨晚虽然没陪江言喝多少,三碗就倒,但喝酒有时候喝的不是酒,而是意境,昨晚虽然是他这几十年来的第一次醉酒,却是最痛快的一次,是以说完这句话,回想昨晚的情形,嘴角露出了笑意。
桂公令见状,更是暗暗称奇:“阿福啊,我记得江言昨天是第一次来我家吧,你们也是第一次见面,初次见面,怎的就拿出猴儿酒来招待他?难道你们一见如故?”
福伯笑道:“老爷,您和江言公子一见如故,老爷您喜欢的人,我自然也喜欢,昨晚一开心,就和他开怀畅饮了。”
“你少来!”桂公令呵呵一笑,自己喜欢的人阿福也喜欢这是没错的,不过,如果他和江言不投缘的话,也不至于破了多少年不喝酒的习惯,甚至喝醉了酒,还一副开心的样子。
桂公令年龄虽大,却颇有一颗好奇之心,问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昨夜和江言喝酒,想必也是聊了很多心事,那你觉得江言怎么样?”
福伯想了想,只是简单的道:“老爷,我觉得江言公子,是一个很特别的年轻人。”
他话虽说的简单,但桂公令却清楚,“很特别”这个词从福伯嘴里出来,那是对一个年轻人很高的评价了。
福伯当年是名特种兵,而且他能力非常强,还是特种部队的头头,因为本事大性格孤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不是当年他因为自大的性格惹出一件大事出来自己替他摆平,他是不会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
他后来跟了自己,虽然自大的性格收敛了很多,不过能被他看上眼的,也只是少数,尤其是年轻人,还真没见过他如此夸赞过一个年轻人呢。
桂公令道:“阿福啊,这个江言才和你见一面,你就这么盛赞于他,这个江言,难道真就那么好?”
“老爷,如果江言公子不好的话,为什么您对他也是大有兴趣,而且和他聊起天来聊个没完,老爷好像从没有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吧?”福伯咧嘴一笑。
“哈哈,你说得没错,这个江言,在我看来,的确是有点意思。”老爷子呵呵一笑,又好奇的道:“阿福啊,昨天你喝醉了,想必是喝了不少猴儿酒吧。”
“老爷,我酒量不济,只喝了三碗猴儿酒就醉得不醒人事了。”福伯无奈的道。
“嗯,这猴儿酒被当地人加工了一下,酒劲十足,能喝一碗的人,也算是中等酒量;能喝两碗的人,也算是上等酒量;能喝三碗而不吐的人,那可是上上等酒量。阿福,没想到你戒酒多年,酒量依然不亚于当年。”老爷子点点头,又问:“那江言喝了多少?”
这一问,顿时让福伯想起江言昨晚一连喝十碗猴儿酒的壮举,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说道:“老爷,先不说江言公子喝了多少,我问你一下,你那一坛猴儿酒,也招待过不少人,在那些人里面,喝过最多的是多少?”实因江言的酒量实在太过惊人,不先卖个关子福伯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爷子想了想:“喝过我猴儿酒的人,最不济的是喝三口就倒的,最厉害的要属我北方的一个朋友,当时他看到我这酒,见这一坛子约有十斤,他夸下海口说他一个人能全部喝下,结果喝了五碗后,被我命人送医院去了。”
“能喝五碗猴儿酒的人,的确酒量了得,不过,却不是我见过酒量最大的。”福伯道。
“阿福啊,江言到底喝了多少啊?”被福伯这么一说,老爷子越来越好奇了。
福伯见吊足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