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让他们独挡一面或当任主官和主将。
至于那些本身有罪,却又没有来自首的,在清查的过程中肯定会发现问题,一旦发现问题,都护府就立即派人下去调查,如果发现证据,立即对当事人进行逮捕,先革除其官职,再追究其罪行。
十二月二十日,负责调查的总负责人龚仁来到兵马使府求见赵子良,赵子良也是刚刚从瀚海军军营回来,整整训练的一天,原本有些疲倦的,不过得知龚仁来禀报,于是立即接见了他。
“将军,这次调查,问题不少,也不小,其他人倒也还罢了,但是有一人只怕不好办!”龚仁说着把一个档案袋递给赵子良。
赵子良接过档案袋问道:“是谁不好办?”
“节度副使程千里将军!”
赵子良眉头一皱,一边拆开档案袋,一边问道:“他有什么事?”
“吃空饷、克扣军饷数目巨大!”
赵子良立即抽出几张案卷看了一起来。良久,他才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个程千里,他又不是没钱,何必搞这些名堂?”
龚仁问道:“将军,此事如何处置?要动他的话,只怕将军和末将都没有这个权利”。
赵子良想了想,摆手道:“此事先压下来,某要好好想一想!”
“诺!”
其实赵子良从内心来说根本就不愿意动程千里,不管怎么说,他和程千里都是夫蒙灵察带出来的将领,同出一系,按理说应该互相扶持、互相帮衬,但程千里此人却有些小肚鸡肠、妒贤嫉能,见不得别人比他有才能、过得比他好。
以前在安西时,他就经常在夫蒙灵察面前说赵子良的坏话,赵子良被调往京城之后,高仙芝又出现在夫蒙灵察的视线内,得到了大力提拔,他又开始在夫蒙灵察面前说高仙芝的坏话,可这样的人又没有什么大错,罪不至死,让赵子良动手杀他又于心不忍,此事还真是难办。
思考好几天之后,赵子良才决定把程千里逼走,不再追究此事,如果真要追究,程千里的罪名不小,但是这样一来,远在京城的夫蒙灵察的面上却不好看了,所以想来想去,赵子良还是决定跟程千里摊牌。
“来人,备马!”
深夜时分,赵子良带着几个护卫来到了程千里的府邸门口,对站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兵士说道:“去禀报程将军,就说我赵子良来访!”
“是,请将军稍等!”
不久,大门打开,一个家丁走出来行礼道:“我家将军请赵将军到前堂奉茶,他稍后更衣就来”。
赵子良点了点头:“带路吧!”
在前堂才喝了半杯茶,程千里就嘀嘀咕咕地走进前堂道:“老赵,你什么意思?这深更半夜的过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吗?”
赵子良看着程千里,说道:“让下人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讲!”
程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下人们挥了挥手,把他们都赶走了。
“说吧,什么事?”
赵子良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调查结果扔在程千里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龚仁调查的结果,不是我赵某人要故意针对你,王大帅和我早就说过,如果有问题可以向我们自首,只要交代清楚,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以前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如今这证据摆在面前,却是不能让我视若无睹了。你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却不知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程千里看完调查结果,脸色变得苍白,精气神仿佛一下子全被抽干了,过了很久才问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真要对付你,用得到拿着这东西来找你吗?直接拿去给王大帅看了!王大帅看了之后,你以为你会是什么下场?”
赵子良盯着程千里,继续说道:“怎么说我们都是被夫蒙将军提携起来,你我虽然关系不怎么好,但怎么说也是同出一系,你以前怎么中伤我、怎么搞我,我看在夫蒙将军的面子上都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不应该干这种事情,你没钱吗?就算你没钱,以你的官位和权利想要弄钱很容易,何必要喝兵血?我们与那些普通的兵士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你喝他们的血就不怕噎死吗?”
赵子良把程千里手上的调查案卷拿过来放在灯火上点燃烧了起来,说道:“此事虽然还只有我知道,也下令调查官员保密,但是我也不敢保证下面负责调查的人不会无意中泄露出去,一旦此事泄露,后果更加严重。你在这北庭是呆不下去了,我听说夫蒙将军已经被任命为右骁卫大将军,你写一份调职公函给王大帅吧,我会给夫蒙将军去一封信,让他在京城活动一番,给你在京城安排一个职位!”
程千里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他拱手艰难而有干涩地说道:“多谢你放我一马,我老程会记住你这个恩情,日后如有差遣,只管说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