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却不怕尉迟恭什么,立即反唇相讥道:“在将主面前,我等自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怕传扬出去什么?难道尉迟将军会做那传话之人不成?”
看着两个竖起毛了就准备先掐上一番的心腹将领,李破都有点怀疑当初选他们两个建下卫府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过后可得让他们两个多读点书本了……
没办法,两个家伙出身不太好,若是换了尉迟信,薛万彻等人,肯定不会在他面前明刀明枪的相互攻讦,当然了,换了罗士信过来,定然又会是另外一番模样,那是说不过别人就要动拳脚的。
李破拍了拍桌案,让两个怒目相视的家伙安静下来,才带着些严厉的道:“都给我好好说话,难道想让我因你们之言斩上一位才能安心不成?”
两个人在李破逼视之下,都不说话了。
李破也不愿多说什么,两个家伙的恩怨由来已久,也是他有意无意间的纵容所致,这些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眼前这两位其实都是心知肚明。
而时至今日,两个家伙见面若不相互瞪上几眼,呛声上几句,估计连旁人都会觉着不正常了。
军中派系的形成,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无奈。
“除了排兵布阵之上有所顾虑之外,你们觉着,若我兵锋太盛,唐军该如何应对?”
还是人家步群受的打击多,恢复的也快,只是想了想,立即应道:“若换了是末将,肯定会固守待援……”
听他说话,尉迟恭也不甘示弱,“出雀鼠谷便是临汾,虽说唐军援军在绛郡,可我大军向前的话,围之应是不难。”
说到这里,两人终于有点明白李破的意思了,尉迟恭迟疑了一下,顺着自己的话便道:“绛州大城……非是介休,李神通,裴寂皆乃李渊心腹之臣,坐镇于军中的话,非是李仲文,姜宝谊之流可比,将主之意……末将大致明了,若围而不攻,趁河东空虚,分兵四掠,岂不正好?”
李破满意的看了一眼尉迟恭,从一个城门官到领兵上将,跨度快赶上他李破了呢,历史名人就是不一样啊。
“我又不是唐国公李渊……”
李破的语气一下轻松了下来,实际上,经过这些日子,他想的已经极为清楚了,轻易不会再动摇。
“众人能够争相依附于我?”李破摇了摇头,笑道:“你所说的分兵四掠,也只是在乡野之间游荡,或有人惧我兵威,开城以降,我还能一一分兵守之不成?”
“如此一来,也不过是和突厥人南下一般,劫掠四境,所获嘛,肯定有些,可与我等初衷相差何其远也?”
“那样一来,除了让晋地民怨沸腾,惧我如虎之外,好处微乎其微。”
“异日唐军北上,晋地百姓必然闻风景从,争相与我为敌,如此弊大于利的战事,何必非要去打?而且,有临汾,绛州坚城在,急切之间难以拔取,那么,这一战目的何在?只为围困唐军在绛州临汾等地不成?”
尉迟恭和步群在这一连串的问话面前,不自觉的都坐直了身躯,眉头也都皱了起来。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虽已建牙开府,却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依旧还是领兵沙场,征战为先的心态,和他们的地位其实并不算太相称。
他们的目光还在盯着两军厮杀,立功受赏上面,和其他军将并无不同,换句话说,他们的权力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可战略眼光却还没有跟上呢。
李破则不一样,并代两州在握的他,早已完成了心态转变,对战争目理解的更加明确透彻,也就是说,争雄天下的成败并非只是战场上的胜利能够能够完全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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