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令沐浴于自己的鲜血之下，心脏离开身体后仍在泵动，此刻他的神情刻毒而疯狂。
这已经走入的决死斗了，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仍然没有战胜艾尔，自己就会死。
“有趣点了呢。”艾尔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状态，丝毫没有为牧羽此刻超高速的攻击而改变。
不管牧羽在顷刻间千击还是万击打出，艾尔都是轻描淡写一刀结束。
无尽的威严，高坐宝座上的皇帝在此刻的艾尔面前就是个可笑玩具，权与力是相辅相成的，有着远超他人的力量，才会有生杀予夺宰割世界的权利。
“为什么，为什么！”牧羽咬咬牙，“你根本不可能打倒，这就是在羞辱我。”
艾尔与周围观战的众神皆笑了，他收了刀，说：“牧羽啊，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摆在神的位置上，没有的话，你还是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牧羽静静站在那里，八位龙王被切割成血肉碎末，如同赤色的彤云，可怖又散发着致命的美丽，手中的罗英格林无声地碎裂成漂亮的银色光屑，飘转在黑暗的宇宙深处。
“还要战么？你可以选择放弃的，牧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做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个坏选择。”艾尔叹口气，也许他的解脱真的不会到来，这种越界计划再一次失败所导致的失望自己也早已习惯了不是？
“那陈芸儿能复生么？”牧羽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不能，你并没有足以交换的东西，你现在的实力只能作为你退出的筹码，你退出，她就将走入轮回。”
牧羽摇摇头，拿出另一把武器长枪迦耶伯格：“这就是我的选择了。趁我的血还未流干，战吧”
穿刺死棘之枪！
艾尔没有发动防御技，更没有闪避，他大张双臂去迎接这必中投枪。
“只可惜命运锁定的是心脏，牧羽，你用错了武器，这是对人武器，而不是对神。”
艾尔双手握枪将其硬生生地从左胸中拔出，“武器是主人意志的延伸，牧羽，你，还不明白吗？决定命运的不是这把枪，而是你自己。”
他此刻双手一拧，这把B级宝具寸寸绽开，如一颗蓬松的蒲公英。
直觉告诉牧羽下一步艾尔的攻击绝不是什么好应对的，因此他取出骑士盾牌：阿基琉斯之盾，流星般冲向艾尔。
艾尔双目低垂，不知是在默哀牧羽，独自忧伤，他轻轻一吹。
穿刺死棘之枪真的像蒲公英一样四散而去，不，它们立即汇集起来，密密麻麻的尖锐红刺们、
“阿基琉斯之盾，呵，牧羽，我不禁怀疑你究竟有没有为与我的战斗做过准备？”艾尔尾随赤潮而动，“这所谓黄金白银和铜一起铸造的，凡人所不能刺穿的盾牌，可笑，真是可笑，我可是神。”
残片所组成赤潮如同真的洪水一样扑面而来，无处可逃！牧羽默发数个防御魔法，不过他也明白这不过是徒劳而已。
贪婪之枪迦耶伯格不仅会吞噬敌人，还会吃掉主人，即使是碎屑，也是一群无情的食人鱼。
空间中回荡着艾尔的吼叫：“神与神的战斗，绝不是技能，装备的决斗，一切的计谋，算计也无大用，牧羽，希望你下一次轮回中能记住：灵魂，灵魂才是真正的武器与盾牌！神之战，即灵之战，没有成为神灵觉悟的人，无论如何都走不上神坛。
“走吧，阿琪儿，没什么可看的了。这一期连亚圣级都没达到，真不明白艾尔还陪他闹了这么久干嘛？”
“哦。”
“既然越界计划都没什么用了，还是得自己动手。”耀抚摸着阿琪儿的脸颊，“再一次的轮回还有数万年就要到来，那之后的几万年的沉寂，我真的不想再一次忘记你。”
“也许，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催化剂，耀。”
“我们试一试，无论做多困难的事，总会有成功的可能。”
虚空中，最后的宣言在他们身后响起：越界计划sx8431fb期宣告失败，各主神返回主世界重新筛选适格者，等待委员会的下一期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