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口县令刘瑜在一家驿店歇息吃午饭时索性从几个官兵口里得知白帝郡王司马据亲率五千精兵到自己的治地问罪,他只好放下刚呈上来的热面一心赶往县衙。
而逆龙甲从司马据的演练场侥幸逃脱后,便决定前往峡口镇的崔府向崔伯伯说明情况,自己不是窃取朱雀旗的元凶。
峡口镇不在诸王的管治之下,并不属白帝郡管辖,也算不上是司马据的封地,司马据此次出兵属于侵略。白帝城距峡口镇仅不足一天的路程,对于司马据亲率的五千急行军来说,四个时辰便可到达。而刘瑜深知自己必须赶在司马据的前面到达峡口崔府通知老交识崔连山司马据前来治罪的事实,并劝他携妻儿去外地避避风头。
然而,当刘瑜来到峡口镇时,只见有白帝府兵在大街上巡逻,他感到情况不妙,连县衙也没回便赶紧赶往了崔府。
当他来到崔府门前时,发现有几十名官兵在崔府已经开始了戒严,周围聚拢了很多群众。他从一位老者那里询问得知这正是司马据所为,因串通“谋反”,崔老爷一家百余口已经被押解走了,这里停留的士兵是专门准备从崔府收缴家产的戒备兵。
刘瑜听罢,如雷贯耳,便速速返回到了县衙。可当他来到县衙时,没想到也有司马据的兵在戒严,看来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他只好迫切返回家中。
可当他还没到家门口时,就发现从府中客厅的地方冒起了青烟,不一会儿,房屋倒塌的声音让他彻底奔溃了,只见一队官兵从府门出来,绕过头戴草笠的他。
他放手马缰,独自一人来到院中,发现四处都是被砸烂的石雕、瓷器,还有桌案、椅凳。他环顾了四周、站立许久,只身离开。放掉缰绳的马儿已经不见了,一阵秋风吹来,不见一叶飘下,肃杀的寒意却不曾淡化。
经过一天的打探,他终于得知自己的家人跟崔连山一家总计二百余人都已经被司马据押送回了白帝城,而捉拿他的通缉令已经被下发到了整个白帝郡,并贴满了大街小巷。
他在夜里思前想后,终于有了一个念头,虽然机会渺茫,但值得一试。第二天一早,他就骑马从峡口镇的密道离开了故土,去往了成都。
当他在行进到一片小树林时,发现一个身背银色弓箭的少年从自己的身边骑马一闪而过,他勒马转过头来注视了一下,发现那把银色的弓箭正是天禽弓。于是,他使尽全力叫喊那位少年:“壮士请留步!”
少年应声勒马驻足,也转过头来一探究竟。然而这位少年正是逆龙甲,他仔细打探了几下叫喊自己的老者,当老者取走罩在头上的斗笠时,龙甲发现这位老者正是刘瑜伯伯,他立马驱马走向前去,说:“刘伯伯!我是龙甲!”
刘瑜见到龙甲就跟见到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热泪满眶,说:“我就知道是你!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龙甲问:“刘伯伯,您这身打扮是要去往哪里?”
刘瑜直言不讳,回答说:“老夫全家跟你崔伯伯全家都被那司马据拘留了!老夫正要去成都向益州刺史赵廞求助!”
龙甲听刘伯伯一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为此很自责,说:“都是我害了大家!哎!”
刘瑜却安慰说:“孩子,这事不怪你。那司马据已经对我跟你崔伯伯垂涎了好长时间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迟早的事,你就不要自责了。”
龙甲说:“刘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大家就出来的!”
刘瑜劝说:“龙甲!不能意气用事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万不可冒这个风险啊!”
龙甲说:“刘伯伯,您不用担心我。我这就上峨眉山向我师傅跟师伯说明情况,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刘瑜知道龙甲的师伯正是于北辰的师傅许逊天师,他济世爱民,被世人称为许真君,要是能有许天师出来说情,那解救二百条无辜性命的把握也就大了许多。
刘瑜说:“这样也好!我们分头行动。老夫前往成都王司马颖那里求助,你就速速前往峨眉山向许逊天师说明情况!”
龙甲说:“好的!但是刘伯伯,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向您说,希望您能相信我。”
刘瑜说:“嗯!你说吧!老夫相信你。”
龙甲说:“刘伯伯,朱雀旗不是我偷的,请您相信我!”
刘瑜笑了笑,说:“孩子,老夫相信你。再说了,这都是过往的事了,老夫早就忘了。你也不用担心。”
龙甲说:“嗯!那一路保重,刘伯伯您!我这就上峨眉山!”
刘瑜说:“好的!那你也要一路小心啊!”
龙甲点头,驱马向峨眉山扬尘而去,刘瑜见龙甲走远,也戴上斗笠骑马离开······
当龙甲来到峨眉山太极观时,发现观门敞开,走入院内,见空空如是,便叫了几声:“师傅!我回来了!”
可是无人回答,他便前往道观后山许天师经常打坐的玄门八阵台,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师傅跟天师许逊。
可是当他来到八阵台时,却发现也空无一人。他只好再次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