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心中事，陈山不胜烦恼，开口道：“沈导交给我的事让我办砸了，其他方面拍摄的很顺利，就是我这里出了差错。回去后我应该怎么交差。”
说到这里，陈山对陆然道：“陆然，我说不如我们就按假的拍吧，画面拍好看些，反正观众也不知道味道，到时候保证和真的一样。”
陆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手将手机放在了桌上：“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你心里知道是假的，就一定拍不出真的。”
“恩。”陈山表面上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意。
陆然看着他，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开口道：“一种菜有一种菜的味道，天下没有任何两道菜的味道是相同的，这一点和人一样。食材的些微不同，调料的多少，火候的大小，甚至天气，做菜人的心情，都会影响菜的味道。中华厨艺博大精深之处便在于此，和西餐不同，中餐无法被数据化。师徒之间，口传心授，怎么做，怎样才会好吃，这一点是无法被一句话说明的。只能靠经验一点点体会，总归就是一个字——悟。这一点，近乎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