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慕容寒枝答一句,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之后娇娥就会没事了?”古依尔雄的手在抖,就怕女儿有个闪失,他可怎么跟妻子交代。
“是的,”慕容寒枝微一笑,示意他不必紧张,“首领大人不用担心,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可怕,但很快就会结束,你相信我,不出半月,我还你一个欢蹦乱跳的女儿。”
古依尔雄略一沉吟,随即用力点头,“好!那就劳烦凤姑娘了!”
慕容寒枝果然说到做到,十几天后,古依娇娥腹上那道小小的伤口就完全愈合,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把她高兴得,越发来了精力,整天上蹿下跳,如同兔儿一般。端木扶摇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心情也跟着轻快不少,暂时把太后一伙的事放到了一边。
古依尔雄自是深深感激慕容寒枝和端木扶摇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及对古依部的信任,死心塌地效忠于皇上。
而后,端木扶摇在朝堂之上宣旨,封他为护国将军,赐将军府一座,位列朝堂。既然为官之事与封古依娇娥为妃之事都已定下来,他便向皇上禀明,回古依部交代好一切,携妻子儿女共同上京。
此旨一下,群臣皆无多大意见——毕竟古依尔雄平乱有功,更是勇猛无双,做这个大将军,很是合适,有意见的人,是太后。
“哀家以为不妥,”太后像是要让端木扶摇看到她身子骨有多硬朗,明明生了病,还坐得笔直,一脸威严,“那古依尔雄不过一介莽夫,何德何能,做得了大将军?皇上应该收回成命,日后再议。”
“圣旨已下,此事已成定局,”端木扶摇暗里冷笑,神情虽恭敬,言辞上却是半步不让,“母后不是也知道,君无戏言,若是朕收回成命,将来如何取信于民?”
“这、这是两码事儿!”太后气极,咬牙瞪眼的,“哀家历经三朝,见的人多了去了,不会有错,古依尔雄并非国之良将,留他不得。”她当然这么说,因为她早已看出来,端木扶摇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看着他羽翼渐丰,她怎么可能不感到心慌。
古依部扼守边境,可谓举足轻重,他们的兵马亦颇为强壮,若得他相助,端木扶摇岂非如虎添翼,再想要对付他,就更是难上加难。她虽与青城王一拍即合,准备择机废帝另立,可这其中牵连甚广,青城王还要各方面部署一切,又岂是三两天能够做完的。
端木扶摇淡然一笑,“母后从未与古依将军见过面,会对他有些误解,也在所难免。古依将军久经沙场,对敌经验极为丰富,何况他常年游历边境,对各国也颇多了解,我朝缺的便是这等将才,又怎能说他非良将,母后真个是误会他了。”
“你——”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知会母后一声。”他不说“禀报”,而说“知会”,那意思自然就是事情他已经决定了,只要跟太后说一声就行,无须征求她的意见。
太后还未从方才的愤怒中回神,闻言怔怔道,“何、何事?”
“儿臣要纳古依将军之女为妃,”端木扶摇边说边起身整理仪容,“还请母后帮忙打点一切。”上次立皇后,这些事儿不就是她张罗的,为免她闲得发慌,就再让她辛苦一次好了。
太后一呆,“你、你要——”
“儿臣要纳古依将军的女儿为妃,”怕她年纪大了,听不清楚,端木扶摇一字一字地重复一遍,“所以请母后——”
“哀家不同意!”太后终于失控,尖声叫,“皇上,你怎的这样糊涂?荒蛮之地长大的女人,个个举止粗鲁,哪配做皇妃,皇上这是在拿这等大事玩笑吗?”
其实,对于古依娇娥在宫中任意来去之事,她已经知道,还只当是端木扶摇为了笼络古依尔雄而放其玩乐,原来是存了纳她为妃的心思!可恶的端木扶摇,心思居然动得这般快,知道用联姻来稳固双方的关系,够本事!
“也是,”就在侍女侍卫们以为皇上要与太后吵起来而战战兢兢时,端木扶摇却一脸淡然,点了点头,“母后年事已高,身体又弱了些,儿臣怎能如此不懂事,让母后为儿臣操心费神。既如此,母后就安心休养身体,封妃的事,儿臣交由礼官去办。”
“端木扶摇,你——”
“母后还有何吩咐?”端木扶摇无声冷笑,神情倨傲之至,太后是被他气得狠了,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表面上这点客气劲儿也顾不上了。不过,她气归气,他是不会怕她的,大不了撕破了脸斗一场,是好是坏,总要有个结果。
“你——”太后都快被他气到昏过去,哪里还“吩咐”得出来。
“母后没有吩咐,那儿臣告退了。”端木扶摇施了一礼,大踏步出去,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碗盏摔碎的声音,他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可恶!可恶!”太后身子一软,几乎瘫在榻上,“该死!该死!”端木扶摇,你就吃定哀家动你不得,是不是?!郇妃死了,孩子没有了,哀家的心腹都被你调走,你是非要把哀家逼到绝处,是不是?!
侍女见她气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