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有什么话等公主伤好了再说。”她从小就待在宫外,对于宫中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也只是听说过,而没有亲身经历过。
自打回宫之后,发生在慕容寒枝身上的一桩桩事件都让她瞠目,而慕容寒枝替她承担下来的这些折磨苦难,更是让她心惊,特别是在看到那么多血腥杀戮之后,她甚至在想,如果是她处在慕容寒枝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更别说像慕容寒枝一样,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地撑过来了。
所以说她其实早就已经对这个皇宫心灰意冷,只想远远地逃开,看到太子逼迫慕容寒枝,她才觉得不忍,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曲云烟这一开口,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慕容寒枝这一动怒,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操之过急了,为免双方越加尴尬,他匆匆抛下一句“你多休息,我再来看你”,就大踏步出去了。
而自始至终,慕容寒枝连头都不回,只是在屋子里重新静下来之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许玄澈,许靖远,你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许靖远一事一经传开,立刻引来朝中上下一片哗然,他们纷纷议论,说当年许靖远是被人诬陷的,所以他的后人回来报仇了。
尽管他们都知道,当年许家上下尽数被诛杀,无一活口,这个“后人”到底从何而来,无人得知,但有一件事不容怀疑,那就是一直以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魅影”,就是许家后人。
而这件事一传到沸沸扬扬,最吃惊、最愤怒的人当然就是曲天昭。一般而言,天子最忌讳的就是与前朝有关的人或者事,这会让他有相当的危机感,为保江山无虞,他当然不会放过“魅影”,不会放过许家这个该死的后人!
在最初的愤怒过后,曲天昭慢慢寻思过一件事来:知道当年许靖远之案的人,除了七大臣,当然已经死掉了六个,至于幸存的那一个,他一直没往心上放,还没查到是谁,除了他们之外,活着的人就只有太后最清楚。别忘了当年要不是她替许靖远向先皇求情,许靖远早已被杀,何至于只是被驱逐出京城那么简单。
一想到这里,他便怒气冲冲地到了嘉宁宫,劈头就问太后,“太后,你老实给朕说,‘魅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早已得到慕容寒枝提前示警,说是皇上早晚会想到她跟许靖远之间的牵连而来兴师问罪,因而太后在对慕容寒枝的神算暗暗佩服之时,也不禁对曲天昭的无情而痛心,面上却一片平静之色,“皇上此言差矣,当年的事已经结束,二十多年了,哀家不曾出宫门半步,能与‘魅影’有什么关系?”
在不知道许玄澈一直跟太后有联络的情况之下,曲天昭也知道太后说的是实话,但他还是冷笑一声,“太后,朕现在来问你,是给你一个机会,否则若是被朕查到你与‘魅影’合谋,图谋不轨,休怪朕对你无情!”
反正太后也不是他的娘亲,他们之间也没有半点情份可言,若是太后真的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来,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对于他赤裸裸的威胁,太后只当没有听到,闭起眼睛,轻轻诵起佛来。
曲天昭怒极,可无凭无据之下,他也不好公然对太后怎么样,便飞起一脚将那个无辜的木鱼踢到半空,落下来时摔个粉碎,人也摔门而去。
太后紧紧闭着眼睛,身子泛起了一阵颤抖:结束了,终于快要结束了……
尽管忌讳于太后和奉阳王之威,曲天昭并没有对太后做出什么事来,却仍然派了一队侍卫守在嘉宁宫,日夜监视太后的动静,更不允她随意出入——其实就算曲天昭不派人监视,太后也几乎不出嘉宁宫半步。
这样一来,算是苦了陶沁,她几次三番上奉阳王府,想要找凌翊一诉相思之苦,可因为凌翊的哑疾还不曾完全好起来,他不想陶沁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便总不肯见她。
一来二去的,陶沁是又气又急,偏生又奈何凌翊不得,只好找太后替她做主。结果曲天昭偏偏在这个时候禁太后的足,她除了气得跺脚,又能怎么样。
曲天昭一对太后有所动作,慕容寒枝立刻感到不妙,事情发展果然不出她所料,曲天昭既然开始怀疑太后,那么早晚也会怀疑到凌翊身上去,还得提醒他早做防范才行。
一大早的,慕容寒枝便和凌翊约好前往嘉宁宫向太后请安,要确定她是否无恙。因为是这两个在皇上面前极有份量的人,侍卫也不敢不放行。两人进去之后,见太后安好,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跪倒行礼,“参见太后。”
隔了一会儿,太后才慢慢睁开眼睛,恭敬地向着观音像叩了个头,站起身来,“起来吧,哀家没事,不用挂念着了。”
两人起身,凌翊目光闪烁,明显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好启齿,慕容寒枝似乎料到他心中所想,脸色有点发白。
太后见他两个一个比一个神情怪异,淡然道,“公主如今亦不是外人,奉阳王,你跟哀家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这倒也是,一直以来凌翊对太后是尊重有加,什么都不瞒她,而慕容寒枝更是知道了所有的事,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