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关键,因而她要凌翊利用与太后亲近之便,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看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凌翊摇了摇头,比划道,(一切如常。)
“是吗?”慕容寒枝皱眉,不禁有点儿泄气,“怎么会?太后应该会有所动作的,难道是我想错了?”
凌翊抿了抿唇,看眼神就知道他心中相当不安,想了想才又抬起双手,(公主觉得太后会瞒着我们什么事?)
慕容寒枝看着他的脸,突然一笑,“王爷会想不到吗,还是宁可让我说出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太后也许一直都知道‘魅影’的复仇计划。”
“怎么会?”一听这话,凌翊大吃一惊,悚然变了脸色的同时,不禁叫出声来。
但饶是如此,慕容寒枝在呆了呆之后,还是惊喜莫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抱住他的肩,“王爷,你说得出话了?”
凌翊一愣,有点回不过来神,他方才只顾着着急,都不曾意识到有何不妥,现下被慕容寒枝一叫,他才感到喉咙丝丝拉拉痛着,禁不住咳嗽了几下,也不及欢喜自己能够重新说话,急得反手抓住慕容寒枝,“公主千万不可随意说这话,太后对雪池国一向回护,更是时时教导臣,定要为雪池国江山尽忠,死而后已,臣从不敢稍有懈怠。”
他才刚刚能说出话来,便一气不停地说了这许多,可他哑了这些日子,喉咙的伤也还没有全好,正如慕容寒枝所说,他虽开得了口,但声音嘶哑难听,且时断时续,已不复往日。若不是慕容寒枝大半是靠猜测,还是无法明白他的意思。
“王爷别急,我会如此说,自然有我的道理,”慕容寒枝心下无比歉然,她自然知道凌翊对太后有多敬重,只是她从不说无根据的话,如今又到了至关重要之时,自然要步步为营,“据我猜测,太后不止知道‘魅影’的复仇计划,而且说不定……还为许公子提供了相当的便利。”
“什么?”凌翊又吃了一惊,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为、为何?”天,他简直不敢想,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他要如何面对太后,是不是也要把她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不然,许公子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权势,在京城中更不可能有什么人脉,又怎可能将七大臣其中的六个一一诛杀,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直到今年来,‘魅影’案才引起朝廷注意?”慕容寒枝目光闪烁,相当笃定的样子。
凌翊登时有些慌神,不可否认,慕容寒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
便在这时,府中侍卫来报,“启禀王爷,太后出宫。”
哦?慕容寒枝和凌翊几乎同时变了脸色,同时站了起来:就是他们要奉阳王府的人随时注意太后动静,及时禀报。这些人当然都是凌翊的心腹,虽然知道凌翊要他们监视太后动静是大不敬,但主子有话,他们一向听从,而且会做得很好,滴水不漏。
“王爷,”慕容寒枝慢慢回头,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终于到见分晓的时候了,是吗?”
凌翊眼神一变,嘴一张,才要说什么,却猛地咽了下去,只是剧烈地呛咳了一阵,迈步就走。
本来他两个以为,只要悄悄跟着太后就能查到些什么,至少可以知道太后是不是真的跟许玄澈有所联络,继而一解心中疑惑。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太后此次出宫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是跟往常一样,去太庙上香酬神,而后就静静回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尾随而来的慕容寒枝和凌翊不禁相顾愕然,后者更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事实并不如他们想的那样,太后根本不知道许玄澈复仇之事,她一开始就想错了?
回到奉阳王府,慕容寒枝一直托着腮沉思,眼睛一会儿亮闪闪的,一会儿又眯起来,嘴里更是念念有词,样子可爱又可笑。凌翊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慢慢地,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来。这笑容正好落在慕容寒枝眼里,她脸上一热,“王爷笑些什么?”
“没事,”凌翊哑着嗓子回应,大概觉得自己的声音太难听,便简单道,“公主别想太多。”
慕容寒枝正满腹心事,刚才更是眼珠直转,不知在琢磨些什么,闻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两人正相顾沉默,侍卫来报,说是太后驾到。
凌翊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忽”一下站了起来,“太后?!”要知道他这些天根本没有在府中人面前说过话,有什么事都是让唯一一个知道他被毒哑之事的心腹吩咐下去,这会儿他是被吓到了,才脱口而出,这嘶哑难听的声音自然把侍卫吓了一跳,却不敢多言,使劲低下了头。
“看来太后是不放心王爷,所以前来探望。”相较于他的震惊,慕容寒枝倒是很沉得住气,她知道凌翊是在担心,是不是太后知道了他们派人监视并跟踪她的事,但照情形看起来,应该不会,否则太后怎么可能跑到奉阳王府来兴师问罪。
凌翊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门外人声已经越来越近,他不敢怠慢,立刻整装出迎,拜倒在门口,“臣参见太后。”
慕容寒枝随后出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