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枝狠狠咬紧了牙,嘶声叫,“孤竹无虞,你——”
“啊对了,”孤竹无虞不急不恼地,很“好心”地提醒她一句,“忘了告诉你,五弟就睡在隔壁,你不是想他帮你吗,不然你现在叫他,看他会不会过来,嗯?”
他残忍地笑,不等慕容寒枝从震惊中回神,他已一把抓住她肩头的衣衫,用力一扯。
“你这个畜牲!”慕容寒枝大惊,本能地挣扎,却真的不敢再大声。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可能叫,难道她喜欢五皇子看到她这没有尊严的样子吗?更何况她也知道,五皇子如果会为了她不惜一切,她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她会在席间提起金钗的事,只是想五皇子还记得当日对她的承诺,能够寻个机会来见她,把弟弟妹妹托付给他们而已。
“你有力气只管骂,等会儿你若还骂得出来,本王就服你。”孤竹无虞也不以为意,反正每次他强迫慕容寒枝时,都会惹来她的一顿骂。当然了,所谓的“一顿骂”也没有多少,因为慕容寒枝翻来覆去就只会骂那几句而已。他讥讽地笑着,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
慕容寒枝羞怒交加,无法反抗之下,只有颤抖着骂,“孤竹无虞,你、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你这样,不如、不如一剑将我杀了!”
“杀你?”孤竹无虞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笑了,慢慢摇头,“不,本王不会杀你,因为,本王还没有恨够!”
你不是想五弟帮你吗?你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吗?好,本王成全你,你叫他过来帮你,叫啊!孤竹无虞低低笑着,两只手犹如两个钢箍,死死制住慕容寒枝的两只手,她根本就挣扎不得!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候,慕容寒枝意识渐渐模糊,在昏过去之前,她似乎看到孤竹无虞因报复而得意的、扭曲的脸。畜牲,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她在心里骂着,头慢慢歪向一边,意识已远去。
就这样死了吧,永远都不要醒来才好。
不知道过去多久,慕容寒枝还是深深昏迷着,永远都不想醒来。
孤竹无虞冷笑着,毫不怜惜地将怀里已经瘫软下去的人扔回床上去,抬袖擦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慢慢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谁料他才一出门,脚下却一个趔趄,双手捂紧了腹部,眼里现出强烈的痛苦之色来。
“王爷?!”靳洪钊吃了一惊,一把扶住他,虽惊却不乱,因为他看得出来,是王爷中的毒又发作了。
“没事,扶我回去。”孤竹无虞咬紧了牙,匆匆瞄了一眼五皇子那边,见没什么异常,立刻压低了声音吩咐。
“是,王爷。”靳洪钊赶紧扶着他,快速回房间去。这边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希望王妃不要听到什么动静才好。
屋里,程霜看着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慕容寒枝,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夺门而逃!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不,光是说“累”还不够,慕容寒枝根本就是身心俱疲,所以她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悠悠醒转。“哦……”她才一动,浑身的伤口一起痛了起来,她痛苦地皱眉,几乎再次晕去。
程霜正倚着床沿打盹,乍一听见慕容寒枝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猛一下睁开眼睛,惊喜莫名,“姑娘,你终于醒了?!”
“好疼……”慕容寒枝才醒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感觉到浑身上下犹如撕裂一般的疼,就忍不住地呻吟着,眼泪从紧闭着的眼角流了下来,好不可怜。
“姑娘,你疼得厉害吗?”一见她这个样子,程霜登时急得六神无主,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慕容寒枝咬着牙,慢慢张开眼睛,似乎清醒了一下,“别急,我没、没事,我、我喝水。”说着话,她吃力地想要坐起来,程霜赶紧过来扶她,好在这浑身的伤虽然疼,伤口却浅,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好,姑娘,你等一下,奴婢去倒水给你。”程霜忙奔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又小心地奔过来,递到慕容寒枝嘴边去。
慕容寒枝立刻张开嘴,一口气喝下去,方才要冒烟似的喉咙才舒服了些,她颤抖着抬起手,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衣袖滑落到手肘处,手臂上数处紫色的伤痕露了出来。
程霜脸色一变,想起昨晚慕容寒枝浑身的咬伤,她就又是心疼,又觉得不好意思,“姑娘,你、你怎么会这样,王爷他——”她真是不明白,王爷到底为什么恨姑娘恨得要死,每天变着法儿折磨她。
“没事,让畜牲咬了几口而已。”慕容寒枝脸色越加的白,冰冷而嘲讽地笑着,将衣袖拉了下去。这样的羞辱,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不足为外人道,偏偏程霜一直在服侍她,被她看到她昨晚没有尊严的样子,她都不想再看到程霜了。
程霜呆了呆,低下了头,“姑娘,你跟王爷,你们、你们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慕容寒枝不停地冷笑,好像不这样,就不足以让程霜明白,她跟孤竹无虞之间是生死不容的,“我夺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扣着我想要的东西,如此而已。”比如皇权,比如亲情,各自要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