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慕容寒枝颤抖着唇,几不可闻地骂了一句。
“有时候畜牲比人要有情意。”这次被骂,孤竹无虞居然没恼,反正他已经抓回慕容寒叶和慕容寒粼,有他们两个在手,慕容寒枝绝对不敢自寻短见的。而只要她一天不交出解药,他每毒发一次,就会在她身上发泄一次,看到底是谁先撑不下去。
“你不一样,你是没有情意的畜牲。”慕容寒枝冷笑,虽然难受得皱眉,说出的话却尖酸刻薄得要命,也不怕孤竹无虞气得狠了,一剑杀了她,其实那样对她来说,倒是很好的结局。
“无所谓了,”孤竹无虞整理好仪容,又恢复先前的淡然,“慕容寒枝,本王有的是时间,我们就来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他狂笑着打开房门出去,慕容寒枝一眼瞥见门外的靳洪钊,整个人都瘫了下去。若只是孤竹无虞对她的折磨也就罢了,问题是还有一个靳洪钊。他就像孤竹无虞的忠实守护者一样,为了逼慕容寒枝说实话,他从来不给慕容寒枝养伤的机会。
所以,慕容寒枝身上通常都是新伤压旧伤,苦不堪言。虽说每次面对这对恶魔时,她都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但实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谁来救救我?”她绝望地低吟,将脸埋在掌心,都忘了她其实应该先确定一下,弟弟妹妹是不是安然无恙。
如果只是身体上的那些伤害,慕容寒枝还能忍受,可自打那天听到妹妹的声音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他弟弟和妹妹的任何消息,妹妹那一句话突兀得像是从来没有入过她的耳,她甚至怀疑,弟弟妹妹根本没有落到孤竹无虞手上,他只是在骗她而已!
所以,这几天她想尽办法要找到弟弟妹妹,或知道一些他们的消息,可孤竹无虞却把他们藏得很严,她根本就找不到他们。在无法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安全的情况之下,每次孤竹无虞毒发,在她身上发泄之时,她也不敢反抗,这种屈辱、这种痛苦,她半点都不想再承受了!
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真的有盼到救星来的那一天,而这个救星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孤竹无越。
因为不放心孤竹无虞,孤竹烈会不时派众皇子前来韩地,名为兄弟叙旧,实则查探孤竹无虞有没有不轨之心。上次前来是三皇子,而这次则换成了五皇子。
本来孤竹无虞害得五皇子吃尽苦头,杨淑妃是不放心让他孤身一人前来韩地的,然孤竹烈自有一番说辞:若孤竹无虞对五皇子真无加害之心,自然会善待他,如果五皇子此行有什么事,也就正好令孤竹无虞露出真面目,这样的祸患自然是早除早了。
换句话说,孤竹烈这次是把五皇子当引诱孤竹无虞的饵了,真亏他想得出这样的法子来。当然,他也是因为笃定孤竹无虞不会把五皇子怎么样,否则他怎舍得让五皇子冒这个险。
一听到五皇子要来,孤竹无虞冷笑一声,“父皇,你这招叫做‘抛砖引玉’,还是‘引蛇出洞’?”看来,他对孤竹烈的用心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真不愧是父子俩。
“都一样。”靳洪钊咬着牙笑,做了个“杀”的动作,“王爷,既然皇上对您已经起了疑心,不如我们干脆挟五皇子以起事?”
“不行,”孤竹无虞一下站起来,想也不想就拒绝,“父皇既然敢让五弟前来,必已做好万全之准备,我们在这个时候起兵,岂非正中了他的下怀?”
靳洪钊略一思索,也知道自己心急了,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
“吩咐下去,简单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五弟便是,免得父皇又为我在封地比在皇宫时还要舒坦。”孤竹无虞嘲讽地笑着,显然没把五皇子给看在眼里。
“是。”
靳洪钊答应一声,回头走要走,孤竹无虞却突然叫住了他,“还有,去请王妃陪本王一同见客。”
靳洪钊又答应一声,转身出去,盏茶功夫又返了回来,面有难色,“王爷,酒菜的事吩咐下去了,只是王妃说她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
严冰寒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分明就是觉得从太子妃一降而成韩王妃,而她平素又不把五皇子瞧在眼里,如今五皇子比孤竹无虞还要风光,她要跟人家见了面,会很失面子而已。
对于她的心思,孤竹无虞显然早已料到,闻言不惊不恼,淡然一笑,“本王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洪钊,去离心苑。”
那边?靳洪钊吃了一惊,“王爷,那个女人还在,万一他们见了面——”
“就是要让他们见,而且还是正大光明地见,”孤竹无虞高深莫测地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她一直想见五弟,想要五弟救她,当本王不知道吗?”
“那王爷还——”靳洪钊大皱眉头,越听越是糊涂了。
孤竹无虞转过身去,看向离心苑的方向,“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若是要做一件事,必要做到不可!就算本王阻止她一次,也断不可能打消她这个念头。”
靳洪钊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眼睛亮了亮,“王爷的意思是——”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