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哭不出来!
不多时,门一响,程霜手捧着一大束花走了进来,“姑娘,你醒了吗,没事吧?”她大概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吧,不然就不会脸色发白,眼睛也一直看向别处了。
“我没事,”慕容寒枝擦一把冷汗,无力地倚在墙上看她,“刚刚有些累,躺了一下。你拿的是什么?”那花像雪一样白,花朵很小,一朵一朵挤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倒也蛮好看。
“哦,这个花叫胜雪,因为它比雪还要白呢,奴婢是看姑娘精神不好,所以拿些花儿来给姑娘看。”程霜乖巧地笑着,摆弄了一下那些花,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久久不散。
胜雪?慕容寒枝心中一动,條地睁开眼睛,“通”一下翻身坐起来,死死盯着那一束花,眼神很吓人。
“姑娘怎么了?”程霜吓了一跳,回身看她,手一抖,那束花差点散到地上去。
慕容寒枝脸色发青,摇了摇头,“没、没事,我、我觉得这花儿挺好看的,你插起来吧。”
程霜“哦”了一声,转身过去插花。
慕容寒枝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束花,眼眸里一点寒光越来越碜人,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在某本古医术曾经有记载:胜雪花开莹白,香气浓郁,无毒,但其花茎若与四海香(塞外特有的一种香料,盛产于古井国)混和,则为剧毒,服胜雪花根可解。
有办法了。
她慢慢扯动嘴角,无声冷笑:孤竹无虞,我跟你还真是不死不休,那就来看看,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
自从被孤竹无虞强占了之后,慕容寒枝却并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要死要活,或者又闹个天翻地覆,而是很安静,相当地安静。当然,孤竹无虞把这当成了她对他的屈服——因为她的弟弟妹妹就快落到他手上,她不得不听,所以这些天,行宫里一片风平浪静,严冰寒一直都不知道慕容寒枝的存在,更不用说吃她的醋了。
夜已经很深,慕容寒枝房中却一直亮着灯,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这两天程霜发现一件事,慕容寒枝好像特别喜欢梳妆打扮了,总会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把双唇涂得如胭脂一样的红,她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涂抹越加娇艳动人,她都不敢盯着这张脸看得太久,会有目炫的感觉。
两个人正沉默着,门一响,孤竹无虞推门走了进来。
慕容寒枝身子一震,本能地起身回头,眼神惊恐,“你又要做什么?”
孤竹无虞脸容冰冷,眼神讥诮,一步一步过去,“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本王吗?”说着话,他摆了摆手,程霜就算再不放心,也只能出去,不然难道等主子恼起来,把她一顿好打吗。
“我、我没有,”慕容寒枝下意识地后退,孤竹无虞却一把抱住了她,“放开我!”她立刻大叫,用力想要挣脱。
“放开你?休想!”孤竹无虞冷哼,不顾慕容寒枝的挣扎,他身子一用力,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他的唇瞬间覆上了她的唇,狠狠吻着,要把她的唇给咬出血来一样。
“唔――”慕容寒枝瞪大眼睛,用力偏过头去,伸手背擦拭自己的唇,“别吻我!”其实,孤竹无虞唇齿之间并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偶尔带着些酒气,但并不过分。可她就是从心底里厌恶他的碰触,因为她很清楚,他一直拿她当玩物,只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甘心躺在他身下。
孤竹无虞也不恼,抿了抿唇,慕容寒枝唇上有种香甜之气,这一吻下去,齿颊留香,“由得了你吗?”他低声冷笑,压紧了她,他用的力气那么大,直让慕容寒枝感到疼痛,再加上彻骨的寒意,她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原本孤竹无虞会要了她,只为羞辱折磨她而已,因为他知道她已是五皇子的人,他是看不起她的。可自打上次之后,他却一直在回味着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儿,怎么都忘不掉。
要知道,这是他从严冰寒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而因为严冰寒的醋劲儿,他也甚少临幸别的女人。
“啊……”又一次在他手上生不如死,慕容寒枝恨恨地咬紧了牙,眼里是隐忍的、屈辱的泪,然在愤怒之余,她似乎计谋得逞一样的,弯起了嘴角。
正欲望高涨的孤竹无虞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拼命发泄着,恨不得将慕容寒枝撕成碎片。
慕容寒枝皱紧了眉,忍受着仿佛无边无际的疼痛,眼前一阵一阵金星乱冒,快要昏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孤竹无虞才满足地起身,丝毫不做停留,整理好衣服,又恢复先前的冰冷淡然。
“这就要走了?”慕容寒枝吃力地侧身看他,脸上潮红一片,眼神慵懒,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你希望本王留下?”孤竹无虞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眼里有淡淡的讶异:她有多恨他,他很清楚,要说慕容寒枝这么快就想屈意承欢于他,根本不可能。
蓦地,他觉得腹中一痛,而且这痛来得毫无征兆,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