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总算是听了个明白:就是说,越儿昨晚没跟望月圆房?“为什么?”她错愕之下,本能地反问,都忘了小儿女之间的情事,她怎好问得这般直白。
“不、不知道,”桑望又急促地喘息一声,虽然难为情的要死,但杨淑妃是她亲姨娘,两个人从来都是无话不说,再加上她也想知道五皇子是怎么了,胆子也就大了点,“母妃,昨晚越哥哥他正、正跟儿臣……然后、然后他突然就跳起来跑出去啦,直到、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就、就一直呆呆的……”
慢说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五皇子这是怎么了,想来除了慕容寒枝,谁也不会知道的。
“啊?”杨淑妃微张着嘴,半天回不过来神,“怎么会这样?”
天杀的越儿,有什么事比跟望月圆房更重要?对了!她眼睛亮了亮,陡然想起一个人:
慕容寒枝。
如果说还有人会让五皇子失去理智,做出些出格的事来,无疑就是慕容寒枝无疑。这么看起来,越儿根本就不可能忘得了她,也不可能放得开她!
“儿臣不知道,”说到伤心处,桑望月眼圈儿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母妃,儿臣觉得应该是儿臣不好,不能讨越哥哥欢心,越哥哥根本就不想跟儿臣成亲,也不想对儿臣好……呜……”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伏在杨淑妃膝上,好不绝望。
“不是的,望月,越儿会对你好,”杨淑妃抚着她如云的秀发,眼神冷酷而锐利,“望月,你放心就是,越儿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别的女人,再也休想!”
好不容易安抚好桑望月,又命清歌送她回去休息,杨淑妃略一沉吟,独自一人回嘉元宫找慕容寒枝把话说个明白。
而这时候,一夜未睡的慕容寒枝正困顿地倚在桌前想事情,脸容有些憔悴,脑子里不停闪现着五皇子那痛苦绝望的样子,她心里好不难受!
说实话,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杨淑妃的贸然闯入不但令她和五皇子的事瞒不下去,同时也给五皇子留下了心结,居然不能再宠幸女人!当然,他这个样子也可能只是暂时的,等到他慢慢平复下心境,或者等他真的喜欢上桑望月,应该就可以的。
“那我呢,我怎么办?”她喃喃着,无声苦笑,其实她何必想这么多,如今五皇子也娶了皇妃了,她就该悄然离开了吧,以后五皇子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她正思绪纷乱间,萧云儿突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姑娘,淑妃娘娘过来了。”昨晚慕容寒枝房里动静那么大,她不是没听到,当她知道是五皇子时,也吓了一大跳,但没敢趋近去听,好在不大会儿五皇子就离开,没惹出什么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杨淑妃不经通传就直接找上门来,难道是昨晚五皇子过来找姑娘的事,给她知道了吗?
“哦?”慕容寒枝一怔回神,抬起头来时,杨淑妃已快步而入,脸上带着薄怒,她心里一凛,立刻起身跪下去,“奴婢见过淑妃娘娘。”
杨淑妃也不应声,坐到椅子上去,“萧云儿,你出去侍侯着。”
萧云儿答应一声,微皱着眉,出去替她两个关上了门。她就算再担心又如何,杨淑妃发了话,她哪里敢不听。
良久之后,杨淑妃才缓缓开口,语声甚是冷漠,“寒枝,你给本宫一句实话,昨晚越儿是不是在你这里?”
“奴婢……是。”慕容寒枝暗里一惊,知道这回要坏事了,可嘉元宫那么多人,难保没人看到五皇子来,她硬要否认,只会令杨淑妃更气而已。
果然如此。杨淑妃眼里怒火大盛,却强自忍耐,牙齿已咬得咯咯响,“越儿来找你,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