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如画的小脸上逐渐恢复了淡静，更多的是一种清冷，“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凌宇耀眼底的光亮明显的有瞬间的凝滞，面部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你娶我，是因为要我做代孕工具，对吗？”韩雨芯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来一样，没发出一个字，喉咙处就像是被火烧随即又被冰冻一样，难受的要命。
“是。”凌宇耀依旧僵硬的站在那里，就连阒黑的瞳仁也是僵硬的，偶尔划出来的只有尖利的眼风。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江小柔应该不能生育吧？”韩雨芯蠕动的红唇，幽幽的问，带有唇彩的娇艳红唇和她惨白的脸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韩雨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喉咙里被涌堵着，仿佛说出一句话，都仿佛耗尽了几十年囤积起来的力气。
“没错。”凌宇耀冷冷的站在那里，深邃瞳眸中浮现幽蓝色的冷光。
“怪不得，怪不得……你之前所表露出来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爱上你，然后给你跟她代孕，是不是？”韩雨芯失落地笑了笑，月光在她的身后静静地萦绕着，仿佛她的周身有着淡淡的白雾笼罩着。
“……你很聪明。”凌宇耀沉稳出声，镌刻的俊容上不显喜怒。
虽然知道凌宇耀的答案会是如此，韩雨芯的心头仍旧被刺痛了，她怔怔地望着他，然后勉强露出笑容，“可惜……我知道真相的时间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什么意思。”凌宇耀冷冷的声音扬起，英挺的浓眉微扬着，眸色变的冷冽。
“我没有爱上你，凌宇耀，我一点都没有爱上你，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都没有。”韩雨芯缓缓闭上眼睛，她强自僵硬地站着，不敢将心底的疼痛和颤抖泄漏出去一分一毫。
她在努力命令自己抽痛紧缩的心脏变得麻木起来。
她不爱他，没错，她从来没有爱上他！
“你！”凌宇耀忽然觉得胸腔内慢慢的堆积起来一股无名的怒火，甚至要将他整个人点燃，而从韩雨芯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根尖尖的小针，扎在他的心头。
韩雨芯颤动的眸子盯了凌宇耀半晌，随即自失地扯动嘴角，如花般柔柔的笑开，轻声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俩之间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要娶我了，为了你的江小柔，为了别的女人，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利用工具！”
声音的最后，难以克制的侵入了清冷。
沉默了数秒后，凌宇耀再次缓缓的开口，“事到如今，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你，没错，如果江小柔不是不孕，我是不可能娶你的，当初娶你的目的，就是让你代孕，只要你生下孩子，凌家有了继承人，我就可以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底一点一点涌上来的恨意，从星星点点，一点一点的汇成汪洋大河。
也好也好，既然不爱，那就恨好了。
“哈……”韩雨芯忽然觉得想笑，下一秒，清脆的笑声也逸出红唇，她笑的异常娇媚，异常灿烂，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住了，将眼底萦绕的雾气也都笑了开来。
凌宇耀猛地向前，一把将韩雨芯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几乎要划开他的头颅，扰的他耳膜轰轰作响。
“你笑什么？该死的，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可以笑得出来！”凌宇耀攥着她的手非常用力，狠狠的，像是恨不得将她捏碎在他的手心里。
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才发现，她眼里闪闪发亮的晶莹，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更想止住她的笑声。
“我为什么不笑？我觉得你简直是太可笑了！你以为江小柔没有生育能力吗？”韩雨芯强忍着自己手心的疼痛，眉目如画的面孔依然保持着清冷的笑容。
仿佛这是一场她与他的角逐，若是她失去笑意或是他松下手，他们就会是先输的那方。
四周的空气似乎渐渐地凝固起来，鼻尖依然荡漾着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可是偏偏眼前模糊，像是浮上了一层蒸汽，渐渐迷茫住了她人生以后的路。
在这昂长没有止境的黑暗里，韩雨芯笑得如此的惨淡……
散发着逃离不掉的落寞气息……
也不知道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多久，韩雨芯慢慢的转身看着落地窗上折射出来的影像，长发慵懒的盘在脑后，静静的垂落，钻石在月光下，冷冷的泛着奢华的光泽。
忽然觉得这一头秀发看起来极其的让人厌恶，韩雨芯伸出双手用力扯着头发，只因为凌宇耀曾经说过他爱她这一头的秀发。
不管不顾的，狠狠的拉扯着，只有一个目的！
凌宇耀看着眼前的韩雨芯，想要上前制止住她越来越疯狂的举动，可是却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和眼底的冰冷，竟不敢向前一步。
倏地，韩雨芯突兀的旋身，疾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行走着，脚步仓促得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
韩雨芯越走越急，像是受了魔怔一样，中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