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无声又无息的飞逝而去,转眼又将近春节。
长孙凝斜卧在床头,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花,感慨良多,这么快就一年啦。还清晰记得去年一月十八号“长孙凝”被医生宣布死亡,在那同一刻,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过来。一晃一年,今天已经是二月一号,竟然错过了重生纪念日,真是忙迷糊了。
落月渡口的生意越来越火,又适逢年关,不少人开始炖货,他们忙得昏天黑地。当然了,收获也是大大滴,开业一个月的营业额翻番往上涨,已经超过一般同行半年的营业额不止。用句不太恰当的词儿比喻,他们现在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这不,长孙凝昨晚儿刚视察一圈儿回到X市家中,所以起得有些晚了。
当当当。
“婶婶,你起来了吗?”华珊珊轻轻把卧室门开条缝儿,小脑袋探进来,左边额头上粘块创可贴。放寒假之后,华子尧就把她送回来了,而她在家一天没呆到,就又跑来当长孙凝的小尾巴。
长孙凝回神,招手,华珊珊才屁颠屁颠跑到床前,这是华子昂给立的规矩,任何时候不得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哪怕他不在。其实,华子昂主要是怕他在的时候被打断好事,所以未雨绸缪。
“头还疼吗?”摸着华珊珊头上的伤,长孙凝十分自责。
昨晚回来,她突然想吃披萨,就临时停车去买。前后不过五六分钟,等她走出披萨店时,就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华珊珊拽下车,想抱走。情急下,向两个男人出手的时候,她照顾不周,华珊珊被带倒,头撞到车边,蹭掉块小皮儿。虽然不严重,但长孙凝不想推卸责任,打算告诉文倩,但华珊珊拦着不让,还摆一大堆理由,弄得她哭笑不得,只好作罢。长孙凝知道,华珊珊是怕自己被文倩骂,看小孩都看不好,但她越这么懂事就越让人心疼,谁家七岁的小娃娃能想事那么周全,都是被现实逼的呀!
简单审了那两名男子,他们交待,是一个贵妇叫他们把这车上的孩子带到她那儿去,之后长孙凝也没为难他们。
不难想象他们口中的贵妇是谁,自上次在华子尧家争孩子不成,刘宜芳又多次找上门,还背地里送礼物缓和母女感情,但华珊珊始终不愿接受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碰钉子,耐心耗得快差不多了。眼下看,软的不行,她打算硬抢了,以后可得多注意才行,真搞不懂那女人脑袋是不是让门夹了。华珊珊本来就是华家的骨肉,华家自然不会亏待她,非要把她带到邵家去寄人篱下,这是亲妈该做的事儿吗?
“早就不疼了。”华珊珊扬着笑脸,摇头说道,“婶婶,咱们去吃早饭吧,小默叔叔做的早餐可香啦。”
“好。”
长孙凝起床洗漱,快速整理完,小手牵着小小手去吃早餐。长孙默的厨艺大有长进,虽然比不上大厨,照长孙凝也差一块儿,但已经十分会搭配,他做的每一餐都营养均衡。
若大的饭桌上,就长孙凝和华珊珊,长孙默留字纸说有事儿出去一趟,这不由得让长孙凝感到奇怪。明明昨晚儿说好要一起商量接下来春节期间的营销计划,外头下那么大的雪,有啥重要事儿啊?
早饭后,长孙凝写着春节及上半年营销计划,华珊珊在旁边认认真真做寒假作业,书房里只有“沙沙沙”的落笔声音。一个笔走龙蛇,一个一笔一画,字迹都十分漂亮,若拿出去参赛,定是金奖作品的有利争夺者。
忽然,长孙凝的电话“嘀嘀”响了两声,打破屋内安静。长孙凝停笔,看过信息,眉头轻轻拢起。信息是冯桥生发来的,对于他有自己电话号长孙凝一点不奇怪,若是他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的话,这些年警察就白当了。他约她见面,说有事商量,还特别提到长孙默也在,有股子被威胁的味道,让长孙凝十分不爽。
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可商量的?长孙凝实在想不通。二十年来他们完全生活在不同世界,井水犯不到河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长孙默在那儿,她不理会还不行,真烦躁!
“婶婶,你怎么啦?”华珊珊问道。
“珊珊,婶婶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不太方便带着你。”长孙凝柔声解释,不知道冯桥生整什么幺蛾子,属实不方便带华珊珊。
“没事儿,婶婶你去吧,我自个儿在家做作业,还有小金陪着呢,快去吧,可别耽误了。”华珊珊懂事说道,拍着小胸脯,自己给自己保证。
“好吧,有事儿就打电话,知道么?”
“知道了,放心吧,婶婶开车注意安全。”
“好的。”
虽然有刘艺在身边,但长孙凝还是担心,赶紧换衣服出门到冯桥生指定地点。停好车,抬头一个招牌,是X市颇有名气的火锅店,愣了愣,这是请吃饭?来不及细想,到店里一报冯桥生名字,就有服务员直接带她去三楼包间儿。
“别做梦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刚走到包间儿门口,里面传出这么一句斯喊,正是长孙默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他非常气愤。长孙默脾气好在认识他的人中是出名的,他从不轻易发火,至少长孙凝只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