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光长树干,不长叶儿,奇怪!”长孙凝高烧,已经烧得意识不清,开始胡言乱语,晃到“松树”面前,小手一边MO一边自己嘀咕。“还热乎,什么品种?真好,赶明……弄……几棵栽到大门口,呵呵……”她笑得傻气,却不失可爱,微微扬着头,大眼睛眨呀眨,像只卖萌猫咪,再跟主人撒娇。
华子昂挪开身子,与长孙凝拉开些距离,不由得满头黑线。他是来看热闹的,怎么遇上个“疯子”?难得休假,本来是去医院看发小,路过急诊室,瞥见里面发生的一幕,被勾起兴趣。拥有那样一双玲珑剔透眼睛的小家伙,该是怎样的妙人?
当下把发小的事儿忘到九霄云外,追出来。见她一次又一次被快餐店赶出门,羞愧,委屈,气愤,隐忍,却不放弃,他沉寂了快三十年的竟心渐渐有了温度,想要伸开臂膀将她保护。后又看到她黑吃黑,像拿自己的钱一样轻车熟路,利落的身手绝非普通人能拥有,对她感兴趣的同时,更多几分探究,警惕。
哪料到,她东倒西歪晃过来,嘴里振振有词,还把自己当大树。就他这身材,这气质,这风度,哪里像大树,谁家大树长他这么英俊潇洒了?指出来,他砍了。
“喂,醒醒!”
“嗯?会跑?还会说话?宝贝呀!”长孙凝闻声调整方向,落空的小手再伸向华子昂,一把抓住他胳膊,“嘿嘿……”
“傻笑什么?”华子昂板着脸,他很少跟女性接触,被抓住胳膊感觉浑身不自在,局促不安,却莫名其妙的没有甩开。
她连他是人是树都分不清,还哪能分出什么脸色,用力抓住胳膊,抬腿就要往身上趴,“呵呵……抓住了,宝贝是我的了。”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喂,清醒点!”
“额!不对哦,不是松树,是……呵……帅哥!不……军人……军人帅哥!”长孙凝几乎把脸贴在华子昂脸上,意识混乱,根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那啥……军人帅哥,你……长的好像我……未来老公哦,呵呵……”
汗!华子昂拍脑门无语,现在女人都这么强悍吗,上来就认老公?他全军战神级人物,铁血老大,洁身自好近三十年,竟在这犄角旮旯被“脑子有问题”的女汉子给玷、污了,果然好奇害死爷啊!说出去,他都没脸做人。
“我……”
华子昂刚想辩解点什么,长孙凝手指压上他的唇,“嘘!让我……靠会儿,好……难受!”说完,“咚”的栽到他怀里。
嘶……这么烫!抱着她好像抱着一个正在烤肉的烤炉,难道会胡言乱语,再烧下去非烧傻了不可!病成这样还出来乱跑,简直就是傻瓜。
毫不犹豫,华子昂打横将长孙凝抱抱起,奔向自己座驾。
天光暗下来,风止了,飘起鹅毛般的大雪。
一段故事就此拉开大幕……
当长孙凝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
悠悠睁开眼,抬手摸摸脑袋,不烧了,感觉脑子清明不少,习惯性的观察所处环境。陌生的房间,宽敞明亮,暖风开得正适宜,不冷不热。黑白两色调装修风格,简单大方,与前世自己房间相似。房间收拾得十分整齐,屋里除了必须物品,没一件赘余摆设。
可以判定,此间卧室的主人,是个严肃,高贵,强势,冷静,利落的人,而且是个带有轻微洁癖的男人。
等等,男人?自己怎么会在男人的房间?这太惊悚了!
只记得有个抢匪抢了她的包,她去追,搞定了抢匪,黑了他的钱,往回走,高烧得厉害,记忆很模糊,好像看见一棵松树……哦不对,是个男人,然后……想半天,长孙凝也没想起后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又是哪里?那男人家吗?
靠!该不会遇上色狼,趁她病得严重,手无缚鸡之力,意识不清的时候打包扛回家,拆骨入腹了吧!
靠了,趁人之危,人渣!
卑鄙,无耻,下流!
最关键是,她根本就没感觉啊!亏大发啦!
长孙凝急忙撩起被子检查,不看还好,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自个儿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身上只穿着一件男人的大衬衫,勉强能遮住,惊了。
重生之时,被土掉渣的棉服遮住,身体又不舒服,本也没理会。这一摸不由得惊喜,别看小身板瘦,一阵风就能吹跑,但至少有男人见了流口水的那种好曲线。
检查一番,身上并没有可疑痕迹,也没有某事后的后遗症,看来自己还是完璧之躯,还好,还好!可是,面对这样诱人的猎物,都没感觉的话,还是男人吗?
哎呀!管他呢?长孙凝发现自己重生后,不知不觉,越来越像小女生了。不管了,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衣服呢?
坐在床上,四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那件实在不想穿上身的衣服,太土了!她除了是特工之王外,可还是时尚达人,叫她穿十几年前,还是中年大妈型的衣服,那不是拔了她一身漂亮的凤凰羽毛,非要给插上鸡、毛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