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头的一刹那，别说是司凛了，就连在旁边的叶妩都愣了。
“杨韬？”
叶妩忍不住讶然低声叫了出来。
这家伙正是前一阵被叶妩给顺手坑了一把的杨韬，以前的他，虽不是什么富贵滔天，可好歹也算是家里比较有钱的，出门开个百八十万的车，满身全都是国际奢侈品名牌，每个月的零花钱都能好十好几万的花着……当然，这是以前。
现在嘛，瞧着杨韬一身过季的衣服就知道了。
身上穿着的虽说还是某件奢侈品大牌，可那明显已经是去年的款式了，洗得发白，兜里以前都揣着的是龙牌烟，每盒一百六，现在嘛，从他兜里露出来的烟盒来看，好像是十块钱一盒的八星报喜，再加上他因为长时间的酗酒和夜生活而在眼底露出的乌青色，很明显这家伙最近过得不是那么顺心。
但是显然，杨韬并没有认出戴着面具的叶妩。
“你有毛病吧？”杨韬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子想走就走，关你屁事！妈了个巴子的，怎么着，老子想出去，还特么的要经过你同意吗？你个小白脸，小心老子找人弄死你！”
听着这一连串的咒骂，叶妩满脸黑线，对于表姐纳兰幸这种比较单纯而又缺少关怀的女孩子而言，男朋友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半年的时间，女孩子肯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
可现在瞅着杨韬这样的，也怪不得表姐看不上他，半年之久，这个杨韬都没让表姐对他生出半点好感来，就这种货色……啧啧，别说是出身书香门第的表姐了，随便一个女孩子恐怕都对他不会产生半点的感情。
对于杨韬张口就来的谩骂声，司凛好像是没听见一般，扭过头看向那位酒吧老板，“麻烦把摄像机打开，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他。”
“不太可能吧？”酒吧老板倒是不太相信，“杨韬以前是我们店里的常客了，他家过去特别有钱，听说跟星城官方的某位大人物是亲戚，现在虽然落魄了，天天在我店里买醉，可也不至于做这种事吧？”
司凛冷笑了一下，“你看看就知道了。”
酒吧老板打开摄像机，调试了一圈，回到最开始那一点播放，然后，就看见小屏幕里一个熟悉的男性身影匆忙的从女厕所里走出去……
“杨韬？”酒吧老板脸都绿了，手拿着摄像机，死死的盯着杨韬，“真的是你啊？”
杨韬还想狡辩些什么，司凛却是冷笑道，“在你说出任何理由之前，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从女厕所里走出去？嗯？”
“我走错了，还不行吗？”杨韬忍不住争辩道。
司凛指着杨韬在视频里的悠闲而又猥琐的模样，嗤笑道，“你这像是走错的模样么？”
杨韬脸色涨红，“就算我不是走错，我跟女朋友在这里私会不行啊！”
“当然行啊。”司凛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那我们就报警好了，让警方调取这上面的指纹……你看如何？反正这上面只有我和这位酒吧老板碰过，排除我们两个，那么就只剩下了偷拍者的指纹……到时候如果真的是我们在常德某个人，大家说，该怎么解决这事才好？”
“剁碎了扔江里喂鱼！”有人附和道。
酒吧老板一直在闷头调取着摄像机里的数据，忽然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将摄像机的小屏幕，镜头里的杨韬蹲在镜头前，还做出了个鬼脸……
“这你要怎么解释？”酒吧老板怒气冲冲的问道。
很明显，是杨韬安放完摄像机之后，又觉着不太放心，中途折回检查了一遍。
证据确凿，杨韬再无话可说，只能满脸恨意的瞪着在场的众人，怒声咆哮道，“……摄像头就是老子安装的，哪又怎么样！你们这群魂淡，当初那个老子没请过你们喝酒？现在瞅着我落魄了，一个两个的跟我装起了陌生人，还有这群贱人！当初那会，全都往我身边凑，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现在老子没钱了，就特么的一个两个的都跟我装起贞节圣女来了，我呸！”
把偷拍者揪了出来，司凛便悄然后退了几步，拉着叶妩到了一边准备出去，任由着群情激奋的青年们将杨韬团团围住，等叶妩和司凛走出洗手间时，还能听见里面的惨叫声……
叶妩叹息着摇了摇头，颇为无语的道，“司凛，你说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呢？以前杨韬还只是个花花公子，现在家里没了钱，我也没打算继续跟他们家纠缠下去，没想着对他们家斩草除根的，可现在瞧着……都不用我斩草除根了，杨韬自己作就能把自己作死，居然往女洗手间里安装摄像头，他以前的傲气都去哪了？连这点底线都没了？”
司凛拍了拍叶妩的后背，“行了，你消消气吧，其实这也好理解，杨韬的性子本就有点极端，当初杨家还有钱的时候，杨韬只要张张嘴，酒吧里就有一堆女人对他前呼后拥的倒贴，现在没钱了，也没有女人肯跟他了，前后这种强烈的落差下来……人不走入歧途才怪。”
叶妩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个人正在外面说着话，刚才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