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屋店员而已。”杨诺不以为意的轻声回答中年男子的问题。
“什么？”欺诈师一脸疑惑，并不知道杨诺在说什么。
杨诺摆了摆手，“这不重要，我认识你徒弟，是从她那得知你的线索的，能进入这里的要是也是她交给我的。”
“小岚也在这？”欺诈师又是一脸吃惊，下意识的找地方躲避，像做贼一样心虚。
杨诺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你虚什么，她又不在这里，这会儿她应该在陪那个冯公子吃饭吧。”
“是那个冯灿杰？”提起这个人，欺诈师脸色阴沉下来，“你赶紧把她带走，冯灿杰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越远越好。”
杨诺挑着眉，既然他说这番话，那么看样子两人并不像是一伙的……杨诺认真的看着他询问，“你是冯灿杰的同伙吗？”
“我……”欺诈师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过了好一阵子才不甘愿的点头，“就当是吧。”
“所以餐厅这件事都是你跟他一手操作的？”杨诺紧紧追问。
欺诈师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能说，你就权当是我一个人做的吧。”
杨诺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对方嘴还挺严实的，只能思索着对策转移话题，“聊了半天，还没问你怎么称呼？李山只是假名吧？”
“陆三生。”对于这个问题欺诈师没有隐瞒，淡淡开口说道，“这个是我真名，连小岚都不知道的。”
“还挺文艺。”杨诺咧嘴一笑，“餐厅这件事我们先不说，你可以谈谈最早的事情吧，十几年前的那件欺诈案，嗯？”
陆三生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激动，轻咳了几声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想提，没什么好说的。”
“是么？”杨诺挑着眉冷冷的看着他，“你考虑过当初那位商人和他妻子的感受么？现在他的孩子已经长大了，除了工作之外，一直在追寻你的下落，就是为了向你讨一个说法。”
“怎么可能？”陆三生失声大喊，“你认识他们？”
杨诺点着头没有否认，“嗯，是啊，几个月前因为一些事情有过交集，从他那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对你欺诈师的身份就挺感兴趣的，后面又因为因缘巧合下遇到了梁嫣岚。”
“唔……”陆三生听完杨诺的叙述，低着头沉默不语。
“梁嫣岚现在继承了你的事业，不过她的欺诈手法主要还是以色诱为主，她欺诈得到的每一笔钱全部都捐给了需要帮助的困难人……我发现你这个真有意思，自己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却让徒弟专门干好事，你还真以为她积的德能抵消你所犯下的罪？”杨诺冷嘲热讽的说着。
陆三生像被刺激到了一样，浑身颤抖的厉害，一瞬间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倾述着心声，“我承认，之前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确实做了几次不光彩的事，但我也没想到那一次竟然会闹的这么大，那个人还自杀了……那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发誓不干了，隐姓埋名的在白水市的某个角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那梁嫣岚呢？”杨诺被陆三生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反问，“干嘛还要扯上她？”
“我本来是不想的，但是因为一张地契，我看她可怜，逼不得已出手，从那以后小岚她就一直粘着我，所以我就教她那些欺诈技巧了，因为自己的缘故，每一次都有告诫她一定要用在正道上。”
杨诺轻声一笑，“欺诈就是欺诈，并没有正道这一说法，即使梁嫣岚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依然违法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之后又离她而去？”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过去那些事情，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那。”陆三生依旧低着头，说话声带着丝哽咽，思绪还不能平静。
杨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以他欺诈师的身份装出这痛苦的模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犹豫了一会还是继续说道，“你刚刚不是说已经不干了么，那现在为什么又出来跟冯灿杰搞出这种事情，你知道你这么做差点就让他们公司破产么？”把话题又绕回了远处。
“我……”陆三生没有做声，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咬牙开口，“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他逼你的？”杨诺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陆三生沉重的点着头，“本来我不想说的，不过你认识小岚，还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又是这件事受害者的朋友，我可以跟你说。”
“那就赶紧的啊。”杨诺听见陆三生终于肯松口，火急火燎的催着他继续往下讲。
“确实是冯灿杰主动找上我的，离开小岚以后，我重新换了名字在秦王餐厅工作，秦彦也待我不薄，那个冯灿杰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的位置，过来威胁我帮他办事，我逼于无奈只能答应，正好那时候他就已经有要吞并秦王餐厅的野心，便让我在那伺机行动。”
“他找你的？什么时候？”杨诺更是不解，薛轩对欺诈师这么感兴趣，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冯灿杰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