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教是皎月大陆的国教,全天下皎月圣徒们修建了不计其数的教堂来供奉皎月母神。年仅七岁的乌水风,一大清早的就被父亲拉到了教堂来,向母神做祷告。
他穿着绣月的黑色斗篷,跪在神坛下举起手虔诚的祷告说:“皎月您的虔诚子乌水风来向母神祈福了,求您睡眠中不忘为您的虔诚子赐福。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兄长乃及整个大乌部都是您的忠实信徒,因此对于您的虔诚子乌水风的忠诚您无需怀疑。赐福父亲,千年长寿。赐福母亲,千年长寿。赐福兄长千年长寿,最后请您赐我已荣耀。”
说完,乌水风放下手却恭恭敬敬的磕下了头。
似乎冥冥中的皎月母神感受到了信徒的虔诚,神坛上的蜡烛被风吹的微晃。而神坛一旁的大巫在乌水风念完祷告后,挥了挥手。殿外四个穿着斗篷的巫师齐齐走了进来,他们抬着石板。石板上是一只拔毛蒸熟的烤乳猪。他们把烤乳猪放在了皎月女神的雕像下,然后安安静静的出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乌水风才抬起头来。
昏暗的屋子里仅有蜡烛的亮光,然而这并不影响乌水风的视力。事实上,整个皎月大陆一年四季从来都是被黑暗笼罩着,而生活在皎月大陆的普通民众们从来不知道皎月之外还会有一个叫‘炙阳’的东西存在。但皎月教的史书上记载过这个东西,并称它为‘罪恶之源’。
总之,这个被皎月教所忌惮而又只在史书中出现过的东西从来没被现今的人们见到过。大家更加常见到黑暗的天空上出现的一轮皎月,圆圆的。它是皎月女神的眼睛,注视着黑暗下的子民们。
“好了,乌水风,母神会应你所求的。”
就在乌水风抬起头来时大巫师说了一句,然后将他从地上扶起亲昵的抚摸着他的头。
对于大巫师,乌水风并不陌生。皎月大陆上现世十大巫师里,他就是其中一位,地位相当显赫。整个皎月大陆,其中大部分大部落的首领之子都会先经他的手传教。自己的兄长就一直在他手下学习皎月教义并且学习皎月神术。
乌水风也知道,等自己明年八岁时,也一样会到他的手里学习教义学习神术。
只见此刻,大巫师一边慈爱的抚摸着乌水风的头一边问他的父亲道:“今年皎月神教每一个部族只会收一个信徒做巫师,你想好了?”
虬髯胡须的乌墨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道:“嗯。”
大巫师又说:“按照皎月教的规定入教者必须用入教者嫡亲的鲜血祭祀母神,可是你只有两个孩子。你想好了,真的要让你其中一个孩子入教?”
乌墨慢慢的点了点头,声音更加干涩但仍旧坚持的道:“入教的机会难得,也只有进了神教成为巫师才能学到真正的神术。”
这个时候,乌水风忽然挣开了大巫师的手,惊讶而又尖锐的喊道:“怎么可以?父亲,我不要入教了好不好?”
他记得,今天白天父亲告诉自己来教堂祈祷是为了让自己入教的。难怪当时的哥哥听到了这话脸色十分难看的看向自己.
没等乌墨摇头,乌水风就喊道:“如果我入教的话,大巫师会杀了哥哥让他做祭品的。我不要哥哥死,虽然他一直以来就欺辱我。”
乌墨睁着眼疲乏的看着乌水风,他的双眼里还夹杂着血丝。看得出来,他这两天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好。他安慰乌水风道:“孩子,你放心,你哥哥不会死的。”
“你骗我。”乌水风摇头,紧接着恍然大悟:“你想用自己的血来祭祀,让我入教么?那也不行,我不能没有爸爸。”
站在一旁的大巫师搂住了狂暴的乌水风,用慈祥的声音说道:“孩子,我的孩子,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大巫师的声音永远的那么如沐春风,哪怕乌水风心里很不平静但也被他的声音劝慰的平和了下来。紧接着,大巫师轻轻抚摸着乌水风的脑袋,对乌水风说:“一个人想要荣耀,就一定有一个人需要付出。孩子,母神是公平的。”
他的手慢慢朝着下划,慢慢摩挲过乌水风的脖颈:“况且能够作为神母的祭品,这毕竟也是一种荣耀。孩子,为了神母,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的手抚摸在了乌水风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乌水风瘦小的腰,一瞬间乌水风整个人都安宁了下来。
“既然我们都是信徒,那么为什么要哥哥死呢?”乌水风仍然不解的抬起头看着大巫师。
然而这一刻,他看到了大巫师嘴角含着的笑。那笑容泛着一丝冷酷和狰狞,紧接着脖颈的剧烈痛楚让乌水风整个人都尖叫了起来。
只见大巫师突然面目变得狰狞,一点也不复先前的慈爱。而此刻的乌水风双脚慢慢离地,他整个人被大巫师用右手掐住颈部给举了起来。
举得高高的,任凭乌水风乱踢打也阻碍他不了分毫。
“大巫师,大巫师.”一阵叫嚷后,乌水风终于知道这个大巫师是想要杀他。虽然不解,但他却知道大巫师是要杀他的。
乌水风忙朝着乌墨喊道:“爸爸,你为什么要站在那儿不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