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说,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喝到人事不省的男人,连上个厕所都是问题,更不要说上女人了……你去查查资料,便该知道,男人在醉过头之后,是没有那个能力的……”
“也许你就是微醉呢?”
“……”
“瞪什么瞪?照片是静止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微醉?”
“颜海若,你今天情绪不稳定,你在失控中,我不怪你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呢!”
“你讲理啊?”
“我不是不讲理,我是十分不讲理,你后悔认识我了吧?”
“海若,不管怎么说,被人寻到了拍下照片的机会,就是我的错。如果我的警惕性再高一些,安排的再周密一些,大概就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更不会上别人的当。所以,你生气你不讲理,都是很正常的。海若,我不强求你信我,我也不黏在你面前,让你无法冷静思考。海若,你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冷静冷静,我也是,我去订离你最近的房间,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你需要多少时间去想,我都等你。”
云帆已经在退让了,他后悔死了,早料到宁思思会这么无耻,他一定毫不客气的躲的离她远远的。就这种心机颇深却歹毒的女人,还第一次?有的人处是真的,而她这种,大抵是被男人处理过的女人吧?
海若红着眼眶狠狠瞪他,可是他的话还是触动了她的内心。是,她在挣扎在纠结,潜意识里在相信他,可是却又无法接受那些照片,在真真假假之间徘徊,才会徘徊的她如此的焦躁,甚至想要爆发。云帆说的对,都冷静冷静,让她好好想一想再说。也许,云帆真的是无辜的,不然,他何以态度如此强硬?
海若不吭声,转开视线,倔强的望着窗口,眼眶红红的。云帆看的心疼,往前迈了一步,颜海若马上像受惊的刺猬一样,躲的远远的。云帆轻轻一声叹息,声音也放柔了,轻声说:“海若,我现在就去订房间,订完了我告诉你房间号。你好好休息,等你想明白了,我们一起回家,我们去筹备我们的婚礼,好吗?”
“婚礼?婚个屁!脑袋发昏还差不多。”
海若的气还是未消,但语气已经比方才低缓了许多。
云帆没有再跟她计较,轻轻叹了口气,温柔的嘱咐:“那你先歇着,我去订房间。颜海若你要记住,冲动是魔鬼,因为赌气而错过我这么好的男人,是你的损失……”
“我呸!”
“你陪?你要陪我一起去前台?不用了,我不想被人说是陪妈妈来旅游。”
“……”
“海若,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打击你,我只是故意的。”
“……”
海若气的内伤,张了张嘴又乖乖闭上了,多说无益,她说一句,能引来他十句的反击,她哪儿会是他的对手?论腹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云帆终究还是叹息着先离开了。他了解她,倒不是特别担心她会想不开,如果她面对磨难会是那样的表现,她大抵也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她有足够的坚强,也有足够的聪明去看透发生的事,只是她需要时间来消化。时间,可以打败一切!
张护士坐在江中岩床前的单人沙发上,睡意不停袭上来,她困的不停瞌睡,偶尔东倒西歪的,又猛然惊醒了。江中岩离不开人,哪怕是夜里,也要有人随时守着他才行。从前都是江莹、云航、江蓠分别和她轮流值守的,一般江中岩的亲人负责上半夜,她负责下半夜,然后从清晨一直睡到中午,因为白天江家的人多,她可以适当休息补眠。可尽管是这样,人一到了后半夜,还是会发困,她便是如此,每个后半夜,基本都是半睡不醒的看看老爷子,然后继续打盹。
张护士又打了一个盹,垂下的头猛地一晃,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费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她刚将目光转向江中岩,便被身边不远处的身影吓得猛地一恍惚。
昏黄的落地灯影中,一个高高的身影正坐在她身后,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轻声说:“别怕,是我!”
张护士的惊叫还未出口,便被自己狠狠压了下去,忙轻声唤道:“江少爷。”
江北这才自己推动轮椅,慢慢滑到她身边,轻声提醒:“上半夜是我二姐照顾的吗?”
张护士点点头,江北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父亲一眼,微笑着对张护士说:“辛苦你了。下半夜我来守护父亲吧!你去休息……”
“不用了不用了……这是我的工作。”
“你去吧,没事。父亲爱我,而我今年都二十七了,还在让他为我操心,我却没有好好尽过孝道。我初二就要回医院,在家的这两天,就让我多陪陪他,不然我良心不安。”
“可是,夫人和小姐知道后会责怪的。”
江北笑了,他本就长着一张妖孽般的脸,再温柔一笑,简直比女人还倾国倾城,他望着张护士,轻轻的笑,小声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妈咪和佣人一般都是最早五点半起床,你只要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