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妈,可不许透露出我们分手的蛛丝马迹,不然就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海若恶狠狠的威胁了一通,转身往房中走,云帆轻轻叹息了一声,忙跟着走了进去。
“伯母。”一进病房,云帆便听话的堆起了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轻声招呼轻晚。
轻晚在床沿坐着,笑着看了他一眼,眸光若有若无的飘过海若,轻声招招手:“来,云帆,好久没见你了,让伯母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
云帆将东西放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前。他从来就没有恨过叶轻晚,相反的,反而因为颜岳父子对她的欺凌,而对她充满了同情,更因为她是海若的母亲,而对她非常尊敬。
轻晚伸出手,握住云帆的手,眼底浮现的,像是母亲对孩子的怜惜,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的叹息:“云帆,你廋了许多……”
云帆眸光扫过海若,海若带着警告看向他,他忙说:“最近太忙了。”
轻晚幽幽的说:“海若跟着我来这儿了,也没人能照顾你了……”
“没事,伯母,让她照顾您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云帆轻笑,语气温和,笑容自然,海若从他脸上没有看出半分的仇恨来。
海若有些意外,愈发盯紧了,想要找出一些他在演戏的蛛丝马迹来,可也许是他掩饰的太好,也许是她太笨,总之就是没有找到。
轻晚轻声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海若不用每天都来了,今天就让她跟你回去吧……”
云帆微微偏头看向海若,带着诡异的笑容,海若的腰马上警觉的挺直了,用眼神示意他拒绝,他阴险的笑,假惺惺的问:“不用这么急吧?伯母,让她多陪陪您吧!”
他说的毫无诚意,海若重重咳嗽了一声,云帆转头,疑惑的问:“海若,你感冒了?”
海若又窘又恨,掩饰说:“没,都是刚才去接你,喝了几口冷风。”
云帆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滚烫,海若的脸腾的就红了。她还记得那熟悉的感觉,还贪恋他掌心的暖,可是……
“还好,没发烧。”云帆轻声嘀咕了一句,又拉起她的手,自然的问:“手冷吗?”
海若想抽回被他紧紧握住的手,他却死死握住不放,像铁钳一样的紧。海若急了,微微调整姿势,躲在他面前,在轻晚看不到的角度,咬牙用口型威胁:“放开!”
夏云帆一脸严肃,用口型提醒她:“演给你妈看的。”
海若狠狠瞪他,用口型揭穿他:“装!”
马上又提高了声音回道:“我没事,不冷,你去陪我妈说话吧!我去给你倒水。”
夏云帆又口型威胁:“我不演了。”
海若柳眉倒竖,云帆又大声说:“别倒了,我不渴,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凉?这么冷的天也不穿厚些。”
低头喝茶的轻晚眼角的余光淡淡扫了一眼,唇边一抹轻笑,没有吭声,从她的角度是看不到背对着她的云帆和躲在云帆身前的海若之间的暗斗,可是两人那来回拉锯般动弹的手和一些小动作,她还是能够察觉到的。只是轻晚不知道两人分手的事,她以为他们只是闹了小别扭,在冷战而已。
海若狠狠掐他的手心,他吃痛,却仍旧死也不肯放开,但是老是这样站着总不是办法,他坏笑一下,转过身,松开了一只手,仅用右手紧紧握住海若的左手,面向叶轻晚,轻声问:“伯母,您住这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轻晚抬头,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轻声说:“谢谢,没有,海若的朋友都安排好了。”
“朋友?”云帆诧异的转头看向海若。
“江北……”海若脱口而出,生怕他说出是宁向天安排她们母女来到这边的。这事,她可一直瞒着轻晚呢!
云帆的脸色却因为她的解释而微微冷了几分,心间像是有小虫子在轻轻咬噬。曾经凡事依赖他的她,现在最信赖的人,大抵就是江北了。
云帆的手缓缓松开了,海若很失落,心像是从云端忽然坠落到了深渊,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也都沉默了。
轻晚的眸光又扫过他们,长睫轻轻颤动,但没有说话。现在的她,在专业医师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已经好了许多,这其中离不开云帆当初的尽心尽力,因为在D市疗养院的时候,是她的病情和精神恢复的最快的时候,也正是那段时间,唤起了轻晚对云帆小时候依稀的记忆,也有了很深的信任感。尽管轻晚知道江北也不错,她对他的印象极好,但是仍旧不能超越她对云帆的喜爱。
“我想回D市……云帆,我更喜欢D市山上的那间疗养院。”轻晚轻轻开口,她也学会了稍微动动小心眼,但是她一向单纯惯了,偶尔说些什么,别人都会当真,绝不会认为她是有目的的。
果然,海若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忙劝道:“妈,这间疗养院的条件更好一些……”
海若看向云帆,使眼色示意他帮着说话,云帆转头望向窗外的雪景,不吭声,海若的手悄悄伸过去,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