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李莫愁只知道在她拜师时,师父命自己向一副道士的画像吐了口痰,说那个就是叫做王重阳的道士,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好奇的问道:“他和我师祖怎样?”
时雨将王重阳当年和林朝英二人恩怨情仇的故事说了一遍,最后长叹一声道:“可惜一对佳侣,最后却落得如此结局。”
李莫愁将脑袋轻轻靠在时雨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宁可不留在古墓学艺,也要跟康郎你在一起。”
时雨低头去看,只见女孩眼眶泛红,眼角微湿,忙问道:“怎么了?”
李莫愁眨了眨眼睛,说道:“师父让我发誓要一辈子留在古墓里,从此之后不得离开古墓半步,否则就要赶我出去,任由我浪迹江湖,再也与她无关。”
时雨轻轻搂住女孩的肩膀,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男孩说道:“那你跟我下山,一起回中都,好不好?”
“好!”李莫愁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说道:“师父说我若是不愿发誓,要离开古墓,她就传我最后几门功夫,我这就回去跟她说,我要随康郎你一起走!”
“那也好。”时雨突然心里一阵感动,李莫愁这女人虽然残忍,但也的确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物,不过他该实施的计划,也得抓紧实施,说道:“但是我听了王重阳和你师祖的故事后,很想进古墓看一看,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你要进古墓?”李莫愁吃了一惊,但是看到对方坚定的眼神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我去想办法,明天晚上,我们还是在这里相见。”
时雨点了点头,两个孩子恋恋不舍的分别后,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夜晚,时雨来到古墓外的那块岩石上,不一会儿,只见李莫愁打开石门,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师父在练功,你跟我进去,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时雨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古墓中有昔日王重阳安放棺材的地方,就想去那里看看。”然后在双脚上套好早已准备好的软布垫子,跟在女孩的后面,一起钻进石门,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李莫愁在一片黑暗中牵着时雨的手,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存放着五口棺材的大厅。
时雨看到这五口石棺中第一口已经封闭,知道是林朝英的棺材,也不停留观看,直接走到第四口棺材旁,对李莫愁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进去看一看。
女孩吓了一跳,连忙摇手。没想到时雨早已抓住棺材壁,双脚一点,刚刚开始发育的身躯就“嗖”的一下钻进石棺中,然后从早已准备好的布包中取出一支火折点亮,在棺壁内一照,果然看见那十六个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就在他高兴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机关作响,立刻熄灭火折,躺在石棺中,捂住口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厅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莫愁,你在这里干什么?”
“师父,我······”李莫愁面带惊恐之色,支支吾吾了半天后开口说道:“我想再不过多久就要离开这里,师父您说这五口棺材中有一口是为我准备的,心里不好受,就,就过来看看。”
“哼。”那声音像是从鼻孔中喷出一口寒气,说道:“能跟那个全真教的小道士一起下山,你心里可高兴了吧?还这么假模假样的干什么?”
“师父,不是这样的,我,我是真的想陪着师父,可是让我发誓一辈子都在这古墓中不出去,弟子,弟子实在是做不到啊!”
“做不到我也不强迫你。”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转过身说道:“跟我来,我把冰魄银针的功夫传你,学会之后,马上就离开这里。”
李莫愁也巴不得好让师父到别的地方去,以免发现时雨,连连点头,然后跟着那女人离开了大厅。
等两个人走得远了,时雨才松了一口气,他躺在棺材里,伸手在四处轻轻抚摸,终于摸到一个凹槽,抓住之后先向左转,然后用力上提。虽然年龄只有十二岁,但这几年时雨苦练全真教的心法内功,同时打熬力气,所以人虽小,但力气也跟一个大人相近。他慢慢提起棺材底部的石板,控制着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等出口完全出现后,时雨灵活的一个转身钻入棺底,轻轻放好盖板,然后沿着石阶顺势而下,石阶尽头果然有一条短短的甬道,转了个弯后,一间石室豁然开朗,出现在他面前。
压抑住兴奋的心情,时雨再次掏出火折点燃,然后引燃了准备好的蜡烛,再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墨汁和毛笔,用烛光照亮室顶,将上面王重阳留下的真经看一句记一句,写到最后墨汁用尽,他掏出小刀划开手掌,用毛笔蘸血书写,总算将这部分用来克制玉·女·心·经的九阴真经誊抄完毕,还画了那副可以帮助自己逃出古墓的秘道地图,研究了一会儿后记熟道路,他用三张大油纸将真经牢牢包住,再用布包绑紧在身上,顺着地图上的路向古墓的下方走去。
出了石室后东转西转,时雨果然发现道路越走越低,而且脚下也变得越来越潮湿,经过几个岔道繁多的路口后,道路突然变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