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谢凌轩夸赞岳天扬“爱好广泛”吗,其实他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别人家的书房里可能收藏有书画典籍,但是岳天扬书房里收藏的东西,却叫一般人看了毛骨悚然。
不说别的,光是书房正中央挂着那个羚羊头骨,已经足见岳天扬的爱好独特之处。
再者,谢凌轩对笔墨丹青或许是外行,却也看得出岳天扬书房内有一副稀奇古怪的画,画中满是蛇虫鼠蚁,简直堪比五毒还要毒上数倍。
试想,一个正常人,谁会收集一副画满各种毒虫的画?
其次,岳天扬的书架上,除了一些经史子集,作为装点之外,绝大部分的书都是关于中西方巫术的书籍,其中更有一些介绍华夏其他少数民族巫术的杂书。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谢凌轩在书房的博古架上,看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比如姿势各异的小人偶,画满稀奇古怪符号的符箓,甚至还有一盒从大到小排列的钢针。
那么肯定有人要怀疑了,光是这些就敢断言岳天扬是黒巫师,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呢?
非也!
谢凌轩既然敢说,就有足够的证据。
谢凌轩少而学道,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不说道法精通,至少也比一般人强上数筹,如一般人看不到的,闻不到的,感受不到的,在他敏锐的六感之下,很多东西根本无所遁形。
是的,谢凌轩闻到了,也感受到了,岳天扬的书房中明明有一股淡淡的死气。
死气显得并非那么真实,似乎不是从书房里传出来,却是借由书房中的某些东西传递过来,这就更加坐实岳天扬的身份,必是巫师无疑。
前面曾经讲过,白巫术并不针对某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不是害人的巫术。
而黑巫术,说白了就是专门用来害人的巫术。
于此还不能确定岳天扬是黒巫师的话,谢凌轩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
只不过,他这番话说完之后,张越和林敬却同时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
难道他们怀疑谢凌轩的专业水准吗?不是。
谢凌轩自然没有欺骗他们到的道理,但是,如岳天扬这种叱咤商海的商业巨子,会去研究黑巫术,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些?
缓了好半天,张越和林敬才从遐想中醒过来,面露疑惑瞪着谢凌轩。
林敬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听张越低声问道:“谢兄,你确定岳天扬是黒巫师?可即便他是的话,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张越这句话确实问到了点子上面。
不管怎么样,岳天扬是岳家大少爷,手握巨额资金的富豪,无论是以他的权势还是地位,根本就不需要用旁门左道的手段害人,光是可以动用的力量就足以碾压任何跟他作对的人,又何苦去修习黑巫术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是个黒巫师又怎么样?手中没有他犯案的把柄,难不成无端端杀上岳家,去自取其辱?
显然,谢凌轩和张越、林敬说这番话的目的并不是岳天扬本人。
“先不管这些,我只是怀疑而已。无论他是不是黒巫师,这个先放到一边。我这次去岳家,和岳云飞单独谈了一次,看样子,我这个好师兄是不打算听我劝告了。这样也好,以后我就不用再顾念同门之情了。”
谢凌轩一边说,一边攥紧拳头,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就等关键一刻发泄出去一样。
“好了,岳云飞的事先不急。张越,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柴家?见到柴少荣了吗?”
林敬突然开口,打断了谢凌轩的话,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没有。不过……”
回想起今天在柴家的所见所闻,张越十分不解,这柴少荣好像一夜之间从柴家老宅消失了,甚至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问过柴家老爷子和柴灵珊,全都不得而知,家中佣人更是一问三不知,也是见了鬼了,难道柴少荣凭空消失了?
“不过什么?”
谢凌轩比林敬还要上心,毕竟这问题的源头,还在柴少荣身上。
想到林敬所中的诅咒术,和对方强大的术法,谢凌轩气就不打一处来,区区的旁门左道之术,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大逞其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悄然将背后的毒龙寒月攥在手中,谢凌轩的目光有些阴沉,似乎做好了随时跟柴少荣决一死战的准备。
“不过柴少荣并不在柴家,而且他所住的那方小院也重新装修过了,我上午进去查看了一番,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张越一番解释,不禁让林敬大大的失望。
案件调查似乎进入了死胡同,唯一一个可能的突破口也没了,难道这件案子就这么算了?
……
岳云飞驱车赶到柴家老宅之时,适逢午饭时间。
这时候柴家正堂之内,只有柴万年老爷子一个人在吃饭。
岳云飞登堂入室见过老爷子之后,推说在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