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凌轩一脸厌恶的表情,张越不知道哪那么解恨,或许是之前因为他的缘故,林涵对自己奇差的态度导致吧。
过了一会,谢凌轩终于还是开口了。
不过他这一开口,却让张越更加震惊,因为他提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就是他和岳云飞共同的师傅。
“张兄,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你提到这茬儿了,我就不再隐瞒了。没错,我和岳云飞的确师从同一人,而且他还是我的师弟。”
“哦,谢兄,我看你道法如此高强,虽然强横,但是很少有左道之术,为什么令师弟却屡出邪术,这是为何?”
张越的说法,绝非空穴来风,岳云飞所用的灵降术,明显就不是茅山道术的范畴,而且,他那把亡灵血刃,也不该是道家所用的法器才对。
“邪术?张兄指的是?”
谢凌轩闻言,双肩微微颤抖,似乎触动到了他的敏感之处。
“流传于南洋一带的灵降术,想必谢兄应该听过,而且我曾被令师弟手中的亡灵血刃所伤,更加中了他的‘诅咒之伤’,不知谢兄有何见解?”
待张越说完岳云飞身上种种的难以理解之处,谢凌轩的脸上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运了半天气,才稍稍缓过神来,目光死死的打量着张越,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银符,幽幽开口道:“如此的话,我更没有必要欺瞒于你了。”
“20年前……”
谢凌轩这一杵,就到了二十年前,张越不禁压着心底的不解,平心静气的听下去,一直等到他说道那个人的名字才脸色微变。
“姬玄黄?你和岳云飞的师傅是姬玄黄?他的道号是不是玄机道人?”
“哦?张兄也曾听过家师的名号?”
谢凌轩这句反问,刚好坐实了张越的猜测。
如果不是听他亲口所说,张越真不敢相信,曾经在清末典籍上看到的那个人,居然还活着。
脑中慢慢把之前看到关于姬玄黄的所有记忆碎片拼凑起来,张越不觉后背开始冒凉气。
照这么说得话,这牛鼻子得活了多少年?
一百年?一百五十年?
一百多年前,他就已经横行华夏,一手出神入化的强横道法冠绝三山五岳,二十年前居然还在收徒,这,这怎么解释?
活神仙?
人活百岁为期颐,这牛鼻子如果活到现在绝对不止百年之寿,听谢凌轩这意思,20年前他还开班收徒,太不符合科学规律了吧。
望着张越脸上一会震惊,一会疑惑的表情,谢凌轩没有开口打扰他。
一直等到张越重新抬起头,谢凌轩才狐疑问道:“张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也曾听过家师的道号?”
“是,也不是。”
“何解?”
“不瞒谢兄说,我曾在一本清末孤本典籍上读到过一鳞半爪关于姬玄黄的故事,不过当时只当是野史流言,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听你提起,才有所顿悟。”
“什么?清末?不对吧,我看家师虽然鹤发童颜,却精神矍铄,最多也就是古稀之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谢凌轩一番话说得言辞肯定,张越禁不住都有些相信了。
可是,事实如何却并非以两人的说法为准,真正要查清,还得和姬玄黄当面对证过才能知道。
“谢兄,不管怎么样,我此次前来是受林敬所托,能不能成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越话锋一转,很快谈到如今面临的难题上,谢凌轩的面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两人简单又聊了几句,谢凌轩很快起身在木桶里洗了两把脸,随后从木床下面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脸上一番收拾,不一会,一个面相俊美犹胜岳云飞数筹的型男形象便展现在张越面前。
初时,张越还不敢想象,谢凌轩这个先前跟野人一样的家伙,只是去掉了长长的胡须和杂乱的长发,竟然可以有型成这样。
打量着面前仍然一身破烂衣衫,但足以笑傲各种男模、小鲜肉的帅哥谢凌轩,张越有些自惭形秽。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谢凌轩和岳云飞都这么帅?
难道说姬玄黄挑徒弟真是看颜值的,张越简直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无语了。
简单收拾完之后,谢凌轩面露异色,张越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哥们儿还得换衣服。
赶紧捂脸掏出树屋,张越站在一株大树最顶尖的枝桠上,放眼四顾茅山美丽的景色,神思却飘回到了那座海滨城市。
几分钟过后,只听下面传来一声低呼,张越飘然落地,此时谢凌轩已经完全收拾妥当。
尽管只是一身粗布练功服,一双方口靸鞋,身后背一个灰布包袱,包袱上插着一把短刀,然而配上那副帅到极致的面容,却给人一种超然物外,衣袂飘飘的世外高人之感。
现在张越有些明白谢凌轩和岳云飞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何况还是如此出色的两个男人,互相能看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