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娟?怎……怎么会?怎么可能是你?”
看到半空中披头散发的女人,宋富贵那张老脸变得蜡黄,脚底下踉跄了一下,一屁股栽
倒在地,颤抖的右手指着半空,嘴唇哆哆嗦嗦惊恐道。
“哼,怎么不可以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都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你害得我好
苦哇!”
说着,半空中的“女鬼”竟然掉下两滴晶莹的眼泪,可这种悲伤还没持续多久,“女鬼
”的脸色马上变样。
“宋富贵,说,你为什么这么丧尽天良,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报应?什么报应?”
老村长宋富贵红脸变得煞白,可是面色中竟然带着几分疑惑。
“你说什么报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害我惨死,今天我就来讨还公道。”
半空中的“女鬼”语气变得狠厉起来,漂浮在空中的身子犹如一道流光,眨眼间就冲到
了离宋富贵不到五米远的地方。
宋富贵吓得脚下一个拌蒜,才刚站起来,立马又倒了下去。
身子一边向后拼命的挪着,嘴上还不停念叨着:“小娟,这都是误会啊,我根本就没害
过你,你怎么能找我报仇呢?”
不知道是宋富贵演技太好,还是他的确冤枉,这时候老宋脸上的表情除了无边的恐惧,
哪里看的到悔恨?
“女鬼”愣了一下神,随即开口继续说道:“哼,你休想狡辩。你要是再不知悔改的话
,就不要怪我了。”
只见“女鬼”冲着宋富贵就那么一指,老宋立马感觉到自己全身酥麻,根本用不上一点
力气,更别说动了。
“小娟儿……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富贵索性不躲了,扬起脖子,一双老眼直勾勾的看着半空中的女人,面色凶狠问道。
“我怎么样?我要让你偿命!”
“女鬼”银牙紧咬,恶狠狠说出这句话之后,院中竟然平地生风,刮得宋富贵睁不开眼
睛,只能隐约看到半空中的女人头发随风飘扬,脸上慢慢渗出了鲜血,染得碎花布衣到处都
是。
就在这紧要时刻,突然老宋的远门“咚咚咚”被人敲响。
瞬息之间,风停了,老宋再打量刚才“女鬼”停留的地方,哪还有人?
“谁?”
老宋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惊恐的问了一句。
“老村长,是我啊,小张,张越。”
“小张?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听出是张越的声音,老宋心中的恐惧少了几分,毕竟活生生的人比阴森恐怖的鬼强多了
。
“不好意思啊,村长,村委会那边晚上有点冷,我想在您这边挤一下,您看方便吗?”
听完这句话,宋富贵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小张来的时间点也掐得太好了,怎么可能他一出现,那“女鬼”就消失了呢?
尽管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老宋还是奔到院门后面,隔着门缝看了一眼,确定是张越之后
,才缓缓打开院门。
“冷啊?那今晚就在我这将就一晚上吧。”
也不知道是对张越产生了怀疑,还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老宋客客气气的把张越请进
房里,指了指土炕,道:“没有你们大城市的席梦思床,只有土炕,你睡得惯不?”
“呵呵,有地方睡,不冷就谢天谢地了,哪还那么挑嘴?!”
张越笑笑呵呵的答了一句,随后打量了一圈房中的陈设,不禁暗暗皱眉。
“怎么?小张,嫌弃我老汉不卫生啊?”
看被对方误会,张越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不是,不是,村长您误会了,我只是看
您这房里的东西,好些都有年头了吧!”
见张越的目光落在墙角的瓦罐上,老宋的目光微微一缩,然后迅速变脸,打着哈哈道:
“哪儿啊,都是乡下人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就算有些年头儿也不值钱。小张啊,你们明天就
要回城了,我看还是早点休息吧!”
寄人篱下,张越也不好拒绝村长的好意。
走到炕的另一边,脱下鞋子,张越爬上去,拽过角落里的褥子被窝,铺好之后钻了进去
。
“小张,你睡觉还不脱衣服啊?那样睡觉容易感冒啊。”
张越闻言,面带微笑回了村长一句道:“村长,我睡觉认床,要不是村委会那边实在太
冷,我也不过来打搅您休息了。您就别管我了,我随便眯瞪会儿就行,明早在车上还能睡呢
!”
张越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宋富贵便没有再劝。
关灯,两人一人睡了土炕的一边,没用十分钟时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