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子真的没有来魏国做官的想法,惠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知道!庄子是在装比,装可怜。这个人城府深着,是因为他在宋国受到了迫害,不敢再做官的,更不敢出风头的。
庄子!是个人才!而且!是个大才!
惠施不得不在心里佩服。
魏惠王见庄子的那个样子,先是失望,后又释然。庄子既然拒绝做官,但是!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嘛!不如?不再逼迫他,而是请教于他。
魏宫中早有准备,在大监的安排下,很快就摆上了酒席。
魏惠王端坐在王位上,以王的礼仪请庄子吃饭。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一个人用小刀割着肉吃。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边用眼睛蔑视着庄子,一边还不时地用小刀敲盘子。而是!认认真真,以君臣之礼对待之。
庄子与惠施两人刚刚在墓地那边吃过饭,肚子都还饱饱地。不过!出于礼节,还是象征性吃着。
吃了一些之后,庄子与惠施两人就放下餐具不吃了。
魏惠王见状,也就不再勉强。大家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说了起来。本来!这不是正餐,是出于礼节性的客套。所以!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再则!君王面前无规矩,君王的一言一行就是规矩。
“庄子大才!”惠施朝着魏惠王拱手说道:“他是被迫无奈,才变成这样地!可以理解!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与宋剔成抗衡呢?宋剔成是君王,庄子只是臣子!不!只是宋国的子民。
庄子虽然是道家学说传承人,可他毕竟是才出道不久,道家的护法士对他还是不放心的。
关于漆园的事!宋剔成为了推卸责任,不敢与韩国对抗,才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卸到道家身上。不!其实就是推卸到庄子身上……”
惠施能说会道,把庄子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魏惠王听了,不时地点头,并不时地用眼睛看着庄子,表示他深有同感。
惠施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庄子“找台阶”下。他的意思是:庄子经过了这么多事,一时之间,无心从政。
魏惠王觉得也是这个理,庄子是个人才,可经过这些事后,你就是勉强让他当官,他也做不好事。所以!庄子说他无能,不愿意当官,也就没有再提当官的事。
谈完庄子的事,谈完宋国的事,话锋一转,就谈到魏国方面来了。
“寡人的魏国,当如何振兴啊?”魏惠王问道。
惠施拱手说道:“当巩固邦交,和大国,固小国!”
“如何‘和大国,固小国’啊?”魏惠王问道。他的语气很缓和,神色认真,少有地对人这般尊重。
“和大国就是与秦国修订盟约,与楚国修好。与赵国、韩国重新建立三晋盟约。固小国就是,继续与小国保持盟约关系……”
魏惠王打断道:“寡人怎么觉得?寡人的魏国跟个和事佬似的?这不符合寡人往日的作风(霸气)!寡人的魏国,虽然在马陵败了,可还不至于如此吧?庄子?你说?寡人当如何啊?”
庄子点了点头,赞同道:“大王说得是!我们不能给人示弱的假象!邦交是需要的,大战之国无论是胜了还是败了,都一样需要休养生息。所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所以!在邦交上面,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的。保持以往的作风,不激化矛盾,不诱发战争就可以了。”
“嗯!正合寡人的意!”魏惠王听了,朝着庄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惠施碰了个钉子,没有敢强调,却用眼睛看向庄子。
心想:果然!还没有来魏国做官,这才到魏惠王这里来吃顿饭,就上天了。
可仔细想想?觉得又是那么回事。
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我提出邦交政策,并不是和事佬啊?更不是示弱啊?我?
辩解也没有意思,不如不说。我先听你说,然后我再来找你话语中的漏洞。
惠施收回目光,在心里暗暗地发着狠,与庄子较上了劲。
“邦交是安邦定国,是保持国家的稳定,不受外国势力的影响。而主要地是治国!只有把国家内部治理好了,国家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庄子说道。
“嗯!对!那?”魏惠王问道:“寡人当如何治理国家,才能快速地让国家强盛起来呢?”
庄子看了惠施一眼,见惠施低头不语,也猜出几分来了。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就算自己,恐怕有时也无法例外。
见魏惠王追问了起来,不得不说说。今天要是不拿出一点真本事,是过不了魏惠王这一关的。
庄子拱手行了一个礼,见魏惠王朝他点头,也就没有再谦让什么地,说了起来。
“魏国的当务之急,是普查人口,调整人口结构,人口的多寡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所以!当务之急是发展人口……”
“当如何发展人口?”魏惠王很感兴趣地问道。
“首先!调整军队,把军队的伤残人员全部退役下来,让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