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一国之内推广,让更多地人知道明白这个浅显地道理,并不是难事……”孟子忍着气,一脸认真地说道。
淳于髡又打断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刚才说的是‘男人授受不亲’,怎么又说到儒家学说推广上面了?你们儒家的那一套思想,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推广了,你可以在君王面前推广。君王要是爱听,愿意接受,你再说你的梦话吧!
我们现在回到‘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题上,我问你!孟子先生!假如?你嫂子掉到水里了,你是救还是不救呢?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话题,想用此话来诘难孟子。
刚才扯远了,怎么就让孟子扯到说梦话上面去了呢?
男主外,女主内,假如?嫂子在河边洗衣掉到水里了,你这个小叔子是救还是不救呢?既然男女授受不亲,就不能救啊?救了就违反礼制了。还有!在这种情况下,在水中救人,就有许多说不清的东西啊?
水中救人,难免会触碰到双方身体上的部位,这就更让人说不清了啊?
孟子很生气,回答道:“嫂嫂溺水了不去救,那还是人吗?”
可是?又觉得并没有解释清楚“男女授受不亲”,赶紧补充道:“男女授受不亲的确是礼,但救嫂子,是权宜之计!”
“还不是?命大于礼!”
淳于髡由此辩驳道:“在生命面前,就没有礼了!是不是?要是讲礼,就不能下水救嫂子。下水救嫂子,男女授受不亲了,就没有礼了。可见死不救,你又说那还为人?是不是?还不是?命大于礼,命比礼重要。
所以!你所推广的儒家学说,推广的什么礼制,都是废话!
当今大周天下,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如嫂子溺水,你不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你却来我们齐国的稷下学宫讲什么礼?你这不是说梦话吗?你还为人吗?”
孟子忍着气说道:“救天下黎民要授之以道,所以!我来稷下学宫了。嫂子溺水可以拉她一把,难道?天下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得要我挨个去拉吗?”
“既然救嫂子违背了礼制,而又要去救,那你又何必去谈什么礼制呢?还有谈‘男女授受不亲’的必要吗?”
“礼制是社会规范,是必不可少的,必然要传!而救人,是仁爱之心……”
“那么?仁爱之心与礼制之间是不是相互矛盾?”
“相互矛盾?哪里呢?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
“你错了!命大于礼!一切以命为主!生命大于礼!礼制要在保护人的生命的前提下,没有人,要礼制做什么……”
淳于髡与孟子两人,就关于礼与命的话题,辩论了起来。
淳于髡认为命大于礼,先救世人于水火之中,再教化世人学习礼仪,遵守社会规范,而不是先教人以礼。
庄子的分身正好路过稷下学宫,无意中撞见了这个场面。见孟子被淳于髡给耍的,不由地偷笑起来。
上次与他辩论的时候,孟子直接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为理由,不与他辩论。而这次!在淳于髡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却是争得面红耳赤。
看来!他是想在稷下学宫发展,在齐国发展,才这样寄人篱下,受淳于髡戏耍。
在历史记载中,孟子离开齐国的时候,淳于髡又用同样地方式与孟子进行了一场辩论。
可以想象,齐国朝堂之上有淳于髡这种人存在,想稳稳当当地当官,是不可能地。
“不知道这位孟才子他在心里用什么说辞来宽慰自己?”
庄子不由地摇头笑了起来。
“谁?”
听到笑话,淳于髡、孟子,以及现场的所有人都是大惊。
怎么?凭空冒出一个人来了?
这人是谁?
大家相互看了看,一个个都摇头起来。这人谁都不认识,不应该是稷下学宫的人。
“慌什么慌?”庄子笑道:“我不一直都站在这里?怎么?不欢迎?嘿嘿!”
庄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不是?分身来的齐国?这不是?为了方便打听麦儿的下落,才化身为齐国人的装束?
还有!自己有时并没有以形象示人,自己就是一个隐形人。
刚才!一定是隐形人到了这里,别人才没有发现他。现在!自己这不是开心?有些得意忘形就现身出来了?这不?
“我是谁?难道你不认识?”庄子以本来面目出现在淳于髡的面前。
“你?你?你是庄周!庄周!”淳于髡一见,当场瘫坐在席位上。
“噗!”
下面!放了一个响屁。
“你?你?”孟子见状,也是一头雾水。明明刚才那个人不是庄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变成庄周了?
“你?”
“你?”
“你?”
“……”
淳于髡的众随从、护卫见状,更是一个个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