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庄子与容儿两人不时地喊上一嗓子,表示他们的存在。到了下半夜,两人不敢喊了,再喊是讨打,哪里有半夜要求见君王的?再喊杀你都有理由。
两人冻得不行,只得趴在那里修炼起了道家心法,把浑身的热能都集中到双腿和膝盖上。
那个小头目从深宫回来后,没有躺到火坑上休息,而是!不时地通过门洞朝着大街上看着。见庄子两人还跪在那里,心里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兴奋。
庄子与容儿两人与他无仇,可对于马屁精来说,他们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与主子过不去的人,就等于是与他过不去。黑衣护卫就是他的主子,主子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主子的仇恨就是他的仇恨。
“跪!跪!跪死你马比!跪!这大冬天地,跪!你跪啊?”
最后看了庄子与容儿一眼,小头目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躺到火坑上,两眼往屋顶上一翻,又想其他方面的事去了。自然!这种人心里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站在门口值班的护卫,见庄子与容儿两人还跪在那里,他们又不敢缩回到屋内。要是在平时,到了后半夜,大街上没有人了,他们会缩到屋内,坐在火坑上,通过门洞朝着外面看着。
皇宫的大门,皇宫内外,都是724小时值班的。只是到了后半夜,一般都缩在屋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出来巡视一下。
可今晚不同,皇宫门口跪着人,你不值班你说不过去。
假如?庄子的人马杀过来了呢?庄子他哪里是跪这里的?他是来打探消息的。一旦机会来了,他们的人马就冲过来了。
到了后半夜,站在走廊上值班的护卫也在心里大骂了起来。因为!他们的双手和双脚,都冻得不行。特别是双手,还要拿着长戈。
唯独那个偷偷跑回去给宋剔成报信的护卫,在心里为庄子与容儿着急着。这大冷天地,两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这要是跪一个晚上,那还不双腿跪废了?
他就想找一个理由,把庄子与容儿两人赶走。可是!一时之间就是找不出理由。上半夜的时候,庄子与容儿两人还喊着话。可到了下半夜,两人不喊了,哑巴了。要是还喊话的话,他就可以借这个理由,把两人赶走。或者!把两人押起来、关起来。再或者!让两人跪到火盆边。
对了!我以加柴禾为理由,去给火盆添加柴禾,然后,让他们两人跪到火盆边来。庄子与容儿两人不是罪犯,是可以通融的。
想到这里,这位护卫宋剔成的心腹,抱着一怀柴禾出来了。把柴禾加到火盆里后,来到庄子与容儿面前,跺了跺脚。
喝道:“想死啊?跪这里?膝盖跪废了也没有用!哪里有君王半夜见罪臣的?就是军机大事,也要等到明天的。起来!滚!”
见庄子、容儿两人动都没有动一下,又喝道:“要跪也跪到火盆那边去,哪里能跪这里呢?你要是跪废了,事情传出去了,还不让世人说主上的不是?你这是往主上身上栽脏啊?你?”
护卫们听到外面的吆喝声,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一个个紧张兮兮地从温暖的屋内出来,手持长戈小跑着过来。
“什么事?什么事?”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刚刚从温暖的屋内出来,被深夜的寒风一吹,不由地一个个打着寒颤。
“不能让他跪这里!这要是跪废了,会让主上背负骂名的。”
“哦?”
几个护卫听了,觉得有道理。
“那就让他滚吧!”
“滚!”
几个护卫把长戈持平,逼迫着庄子、容儿。
“我们跪在警戒线外面,你们管不了!”庄子说道。
“我们愿意跪,跟主上没有关系!”容儿说道。
那个护卫见状,赶紧打圆场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跪,那你就跪到火盆边去。免得你跪出毛病来了,让主上背负罪过,世人说主上不仁慈!”
其他几个护卫冷得直哆嗦,也赶紧说道:“你们要跪就跪火盆边去,别别别!别说我们主上不仁慈,别让世人说主上。”
“对对对!要是跪废了,主上怪罪下来,还说我们没有提醒!快快快!跪到火盆边去!”
在护卫们的逼迫下,庄子与容儿两人只得离开原地,跪到火盆边。
第二天天亮,那个护卫见庄子与容儿两人好像并没有出事,还好好地,他正好换班,就赶紧去了寝宫那边把情况告诉了那个小监。
“好!你做得很好,主上的意思大概可以看出来了。懂不?”小监表扬道。
“是是是!”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现在!就怕总管那边坏了主上的好事。”
“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啊?”小监问。
“我让门口的兄弟多注意点!”
“去吧!去吧!主上半夜才睡,恐怕今天不到半晌是起不来的!”
“谁在聒噪啊?”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