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地样子,洒照在大地上。雪地里,一行深浅不一的脚印一直通向远方。
脚印的尽头,庄子四人艰难地往前行走着,在没有脚印的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中午时分,一行人才回到小镇。
小镇上,依然冷冷清清,没有一个行人。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是关着门的。楼上,不时有人探头探脑,朝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天气的寒冷却挡不住孩子们的欢乐声,大街上的人家里,不时地传出孩子们的欢笑声。
到了家门口,院子的门大开。
乞半、乞分兄弟二人,正在院子里铲着雪,两人早已把院门口通往堂屋的道路打扫干净了。
戴六儿站在堂屋门口的屋檐下,朝着院门口看着。
容儿蹲在一边,扶着站在地面上一点也不老实的慎根,也朝着院门口看着。慎根好像也知道亲爹要回来似的,蹦跳个不停。还挥舞着双手,嘴里不时地叫喊着什么。
杨青儿怀里抱着杨延杨展旺,脸上带着笑,不时地用她的公鸭嗓子“嘎嘎嘎”地笑着。怀里的杨延,也跟慎根一样,好像也知道亲爹要回来似的,蹦跳个不停。还挥舞着双手,嘴里不时地叫喊着什么。
卖儿挺着大肚子站在堂屋门口,探头探脑地朝着外面看着,一副发嗲得要哭地样子。戴六儿不让她出来,说外面风大,别冻着她的孙子了。可她也想在第一时间里看到她的庄哥哥,所以!急得直想哭。
“来了!来了!”听到外面的声音,戴六儿兴奋地说道。
黑衣师兄率先走进院子,把那只巨狼往雪地里一扔,冲着乞半、乞分兄弟两人说道:“把它剥了!吃狼肉!”
看到是只巨狼,乞半、乞分两人显得很兴奋。
嫂夫人跟在黑衣师兄的后面,第二个进的院子。到了院子里,她倒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楞了一下。
张山跟在嫂夫人的后面,见嫂夫人楞了一下他也楞了一下。
庄子急忙上前,走到嫂夫人前面,一边说道:“跟我来!卖儿在那里呢!”
“卖儿!”
“卖儿!”
嫂夫人与张山两人看见老熟人卖儿后,都不由地惊喜地叫了起来。然后!加快了脚步。
“嫂夫人!张山!呜呜呜!”卖儿发嗲地哭了起来,从堂屋里奔出来,迎着嫂夫人和张山就上去了。
“卖儿!”
“卖儿!”
嫂夫人急忙上前,把卖儿扶,有些责怪地说道:“小心!小心!小心肚子!”
“嫂夫人!卖儿想你!卖儿想你都想瘦了!呜呜呜!张山!卖儿也想你!呜呜呜!”卖儿说着、哭着,扑到嫂夫人的怀里,跟个孩子似的发着嗲。
张山来到卖儿身边,就站住了。
“庄儿!”戴六儿叫了一声,只是动了动脚步,并没有上前。
“庄哥哥!”容儿抱着慎根站了起来,兴奋地叫了一声。
她把慎根面朝外抱着,让慎根面对着庄子。
慎根看见庄子后,先是一楞,好像不认识了。不过!马上就认出来,兴奋地手脚乱舞了起来。他的嘴里,还“吱呀”地说着什么。
“儿子!”庄子上前,伸手手指在慎根的脸上快速地抚摸了一下。
“你回来了!”杨青儿也抱着杨延上前,问道。然后!直接将儿子杨延塞到庄子的怀里。说道:“抱抱!”
庄子伸出双手,把儿子杨延搂住,看着儿子杨延健健康康地,个子好像又长了不少,心里高兴。
容儿见杨青儿把杨延塞给庄哥哥了,也就没有再争了。她知道!杨青儿不是有意这样地,她就是这么个急性子,没有争宠的意思。
一家人回到堂屋,围着火炉说起了话。人太多,都围着庄子,庄子有些应付不过来。
在卖儿的带领下,嫂夫人到了卖儿的房间,把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换了。脚下也换了一双干净、保暖鞋。
张山显得有些多余,就把包袱什么地拿到一边,然后!帮乞半、乞分兄弟两人剥狼皮去了。
卖儿把嫂夫人安顿好后才过来,直接靠坐到了庄子身边,发嗲地哭着。
“庄哥哥!你再不出关娃都要出来了!呜呜呜!”
大家见卖儿发嗲,也都习惯了。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哎哟!”庄子正想说:我这不是出来了?我?结果!怀里的杨延一把抓住了他的山羊胡须,拽了一下,痛得他直叫唤。
自从闭关以来,他的山羊胡须就没有修理过。几个月下来,已经很长了。
“啪!”杨青儿一个巴掌就打了下来。
“哇……”杨延当场暴哭。
“干吗?干吗打儿子?”庄子责怪道。
杨青儿也不回答庄子的问话,朝着儿子直瞪眼。然后!把儿子杨延抱了起来。
戴六儿看着杨青儿的那个粗暴,直摇头。
神经病啊?你打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