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那个官差,庄子四人又进了卖儿的房间,继续商谈“发展军力”的事。
卖儿虽然很不情愿,可她还是守在堂屋里,照顾乞分、乞半兄弟两人。半下午的时候,乞分又醒过来了一次,见到卖儿后还是显得怕怕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也知道害怕啊?”
卖儿一边帮他擦着脸边流下来的血水,一边说道:“要不是庄哥哥答应了,我才不救你呢?我把你毒死!特别是他,我要毒他!他卑鄙无耻下流,一个大男人,竟然偷袭我一个弱女人,你还算人吗?你?”
卖儿说着,看向靠在床的另外一头的乞半。
乞半羞愧地把头低下了,不敢与卖儿的眼睛对视。
“你们不作恶不行啊?你们作恶的时候想过没有?别人要是跟你一样对待你,你是什么感受?你们想过没有?你们有脑子没有?你们的脑子是不是石头做的?”
给乞分、乞半两人擦了脸后,卖儿就不理两人了,端着藤盘子去了一边,就着光亮做女工活。天快黑了,她又去把院子的门关了,插上门栓,回来点上油灯,把家里照得明亮。然后!去厨房做晚餐。
站在储物缸前,卖儿楞了一下,最终还是弯下腰,从里面拿出食物,准备做饭。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一顿要吃多少粮食啊?她心里舍不得。
对于目前漆园内的状况,两个灰衣护法士觉得,还有五大恶人没有除去,还是漆园的隐患。必须除去,最起码还要除去两三个。不然!漆园内就无法做到真正地管理。
黑衣师兄也在一边支持,觉得漆园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太乱了。不狠狠地杀一杀恶人的气焰,都无法很好地管理漆园。
庄子坚决反对,认为适可而止。要是再杀的话,就会引发其他恶人组成联盟。剩下的五大恶人要是联手起来,就更无法管理了。
“只要他们不作恶,我们就不动他们。他们一旦作恶,我们就立即动手。
现在!关键地问题是:解决那些穷苦人的土地问题。只要那些穷苦人有了土地,有了生活保障,他们才能摆脱七大恶人的束缚。七大恶人霸占了那么多土地,没有人给他们耕种他们必然会降低赋税,让别人去耕种他们的土地。
还有!其他手工业方面的发展,我们也要尽力扶持,让他们摆脱对七大恶人的依赖,把自己的手工销售到漆园以外的地方。
总之!减少对七大恶人的依赖,七大恶人就会自动地放松苛刻地条件,优待雇工。”
漆园内虽然死了两大恶人,可两大恶人的势力并没有减少多少,他们还有继承人。所以!漆园内还是存在着七大势力。
要想真正地管理好漆园,必须先解决漆园镇内穷苦人的问题。最为关键地是,必须将漆园内密集地人口,迁徙一部分到谷外去。让他们在漆园内有一个家,在漆园外有一片土地。
只有穷苦人少了,劳动力的劳动报酬才会提升。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地削弱七大势力。
你空有那么一大片土地有什么用?没有人给你耕种你都白搭。你拥有财产和商业有什么用?没有人给你打工,你一样发不起来。
在庄子时期,还不能彻底地革命,把七大恶人灭绝,把人家的财产分了。还不能那样做,那样做的后果是不堪设想。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削弱。让漆园人自己拥有土地,让漆园的手艺人自己创业,让手艺人自由择业,而不是隶属于别人,受别人控制。
最最关键地是,要让漆园人民解放思想,自强自立。思想的解放,比生产力的解放更重要。
所以说!要想治世,必先治心。
人们只为生存,不为其他奢望、不被遥远地美好生活所诱惑,安心过现实生活,就很好管理。
卖儿做好了晚餐,过来喊庄子等人吃饭,见四人谈得正在兴头上,她也坐下来,在一边听着。
“哎哟!痛!我痛!痛!”
堂屋内,传来了乞分的痛叫声。
卖儿很生气,从房间里出来,查看原因。见乞分的脸边又流血了,她又拿来毛巾,给他擦着。一边劝道:“刚刚上了药,是有些痛的,说明药已经起作用了。”
“痛!痛!呜呜呜……”
“你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的,你还哭!你那么怕死、怕痛,你当初打别人的时候,你想过没有,别人痛不痛?你这是活该!报应!你遭报应了你!”
数落了几句后,卖儿又去了厨房,盛来饭食,喂给乞分吃。还一边劝着:“吃!多吃点,补充营养,伤口就好得快,就不痛了!”
“我痛!痛!呜呜呜……”
乞分痛得吃不下去。
“你听卖儿妹妹地!卖儿妹妹是好人!她嘴巴硬心善良!不像姓戴的,嘴上说的好吃,心比什么都毒,他把我们扔到半道上,不顾我们的死活。
兄弟!卖儿妹妹她说你几句你别往心里去!对!是我们遭遇报应了!活该!兄弟!听卖儿妹妹的,吃!痛也要吃。只有吃饱了,身体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