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官人坐在会客厅内,让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给庄子准备了座位、茶水,还让厨房那边,准备一桌上好地酒菜,就等庄子到来。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临近中午了,还是不见庄子到来。就连去喊的两个随从,都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
他猜想,应该是这两个随从不服庄子,怠慢了庄子,人家不肯来。这两人害怕完成不了任务,又求人家。一定是这样折腾着,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庄子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手下随从听了,自然是懂得戴大官人的意思。
既然戴大官人发话了,给你面子请你来,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庄子算个毛了?你在漆园这里你牛,你在别人面前牛,你在我们戴大官人面前你就牛不起来。
有两个讨好地家伙答应了一声,骑着马来到漆园镇的集市上,来捉拿庄子。可到了集市上,才知道出大事了。等到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的两个同事,早已被人收拾得面目全非。
见两人触犯了众怒,也就没有敢站出来多事,打听了一番,又骑着马回来报信。
“不不不不好了!”
“两人人人人被人人人打了!”
这两个马屁精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慌什么慌?”戴大官人沉声喝道。
“我听说!他们要跟庄子比武,庄子用一只手单挑。结果!庄子赢了,乞分说,有人暗中帮了庄子。后来!他们两个一起上。庄子说他用自己新创的武功,道家武功。结果!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把两人都打趴下了。后来!乞半不服,趁着人家不注意,对着卖儿下手。卖儿!就是庄子的女人。”
“庄子的女人?”
“庄子认她做妹妹,其实!什么妹妹!那是掩人耳目!妹妹个屁!我刚才亲眼看见他,把妹妹抱在怀里,那个样子,哪里像妹妹,分明是他庄子的女人。”
戴大官人沉声喝道:“废话怎么那么多?你管他是他妹妹还是女人?”
“这不是?”一个随从不服地辩解道:“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光明磊落!”
“就是就是!”
戴大官人都被两人给气笑了,反问道:“你们两人光明磊落了没有?”
“我?”
“我们?”
心里:我们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
“你们自己都不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你们怎么要求别人呢?你把别人当傻子?不就是那么回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想辩解,说庄子不同于别人,他是道家传承人。他的身份在那里,他的名声在外,他应该敢作敢当,光明磊落,这才符合他的身份。见戴大官人很生气,也只得算了。
三人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就在戴大官人想问庄子是什么反应的时候,外面传来吵嚷声。吵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三人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朝着外面看着。
漆园驿站通往漆园镇的官道上,涌来了无数民众。有不少民众的手里还拿着家伙,根本不像是路过的,好像是专门来闹事的。不用说,戴大官人就猜出来了,这些人是来干什么地。
“快!快!快把驿站的大门关上,弓箭手准备!这些人好像是来闹事的。”戴大官人吩咐道。
对于这类事件,他在巡视宋国的时候,经常遇见,今天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来了?”
“他们竟然真的来了?啊!”
两个随从一见,当场就吓住了。不过!随即又底气硬了起来,说道:“戴官人!怎么办?我们派人去镇衙,调官差过来防卫?”
“哼!”戴大官人冷哼一声,喝道:“你们把人家镇长都打了,人家还帮你?”
“对对对!说不定就是镇衙内的人鼓动的,没有镇衙里的人撑腰,这个人敢来闹事?”
“噔!噔!噔……”
驿站内看守大门的驿员和驿长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不不不不好了!漆园人又来闹事了!”
“戴大官人!怎么办?”
“戴大官人!怎么办?驿站怕是保不住了。”
戴大官人又扫了一眼官道上涌过来的人,转而怒目而视,喝道:“慌什么慌?”
“戴大官人!你不知道?漆园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漆园这里的人很野,很杂!他们来自大周的各个诸侯国,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你要是把他们怎样了,他们就跟你玩命。”驿站的驿长急急地说道。
“那还没有王法了呢?”
“王法?”驿长苦着脸说道:“你想对他们怎样他们就跟你玩命,他们对你怎样了他们就逃出漆园,回他们的母国去,王法对他们没有用!”
“那你们漆园这里怎么管理的?”戴大官人沉声道。
见民众越来越近,戴大官人表面上很镇定,其实心里也已经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