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站起来,上前查看了一番,见药效起了作用,脸上带着微笑,去了雅间门口,打开门,朝着外面喊着。
“过来!把我家姑爷扶到房间里去!嘿嘿嘿!”
门外的人听了,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快步过来,进了房间。有人抱着庄子的上身,有人托着庄子的腰,有人抬着庄子的脚,手脚麻利地将庄子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
这是在雅间隔壁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隐蔽,进入客栈的人是看不见的。
房间里焕然一新,好像是特意装扮的一样。墙面上粉刷一新,挂着了高档的饰品。里面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着花色的床单,铺上面叠放着整齐的红色被面的被子。床的外围,还挂着红色透明的帐子。
就一新婚房间的装扮。
“姑爷!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姑娘就到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把庄子的鞋脱了,将其平放到床上,嬉笑着说道。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站在一边刚才帮忙抬过来的几个人听了,也都一个个笑了起来!
将庄子安顿下后,几个人站在房间里,看着庄子,一个个都摇着头,很是不理解,庄子为什么会拒婚。
“都什么人啊?白财人看上了你,要给白雪姑娘给你,你还拒婚!唉!”
说话的人摇了一下头,在心里想着:这么好的好事怎么就轮不上我呢?要是白老答应给小女给我,我最起码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
“你以为他是拒婚啊?这小子!我看他精明着呢!坏着呢!他一定是表面上拒绝,心里乐得跟啥似的!你以为啊?你还把他当人物了?人啊!都是那个鸟性!”
“我也觉得!这小子是装的!”
“也不能说是装的,我认为!拒绝也是一种礼!”
“拒绝还是礼呢?”
“拒绝怎么不是礼?这叫礼让!礼让!”
“还礼让呢?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有的事礼让,有的事你就不能礼让!”
“你以为啊?还礼让呢?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庄子!他是道家学说的传承人,是道家!道家的人讲究的是自性,讲究事事都要自性而为!道家的人最反对做作!礼让是做作,周礼也是做作。周礼是教化那些还没有开化的人用的,那些没有开化的人是需要用周礼来教化的!对于已经开化的人,周礼就是约束、做作,表面形式。”
“就你懂!”
几个人争论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那位,动了一下身子。吓得几个说话的人一哆嗦。一个个不敢再大声地说话了,相互摆着手,从“婚房”里退了出来。
几个人来到白圭这边,相互看着,都笑着。
“怎么样?”白圭冲着大家点点头,问道:“庄子他是杨朱的弟子,武功摆在那里,刚才给他下的药,能不能管用?好不容易逮住他了,事情都挑明了,就不能让他跑了。”
“他还跑啊?”一个手下说道:“等明天白雪姑娘来了,你看他还跑不跑?”
“是啊!是啊!白雪姑娘那么喜欢他,他还舍得跑?我看他庄子是什么道家?道家他也是人,他还能没有七情、六欲?是不是?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不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卖儿呢?卖儿那么喜欢他,可他都无动于衷!唉!不说了!我已经跟白老说了!这事不能乱传!”
这个中年人,就是先前陪同白圭去庄子那边接庄子的那个中年人,也就是这家悦来客栈的老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好像对庄子很有偏见。
“什么秘密!说说?”
“就是!就是!只要有人传出来了,就不再是秘密了!公开的秘密!”
“对!公开地秘密!”
大家又起哄似的笑了起来!
在大家的起哄下,白圭笑道:“是啊!既然传出来了,就不再是秘密,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白老!你说说!是怎么个公开的秘密?”
“白老!说啊?”
有几个心急的,催促了起来,一副急不可待地样子。
白圭看了看手下的那几个,摇头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大家还是不要乱传!毕竟!人家还是个姑娘!传出去了,人家姑娘脸面上过不去!”
听白圭这么一说,手下的那几个人更是感兴趣了,一个个缠了上来,追问究竟。
白圭摇头笑道:“你们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唉!你们都得跟我女婿学着点!你看人家!在美色面对,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白圭!眼光就是不错!没有看错人!”
见白老就是不说实质性的东东,一个个更加地着急。
悦来客栈老板,那个中年人也忍不住了,说道:“你看白老!一说起他的女婿,又那个了!唉!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