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简单地事!唉!”
庄子又叹了一声,说道:“墨家就是个例子,宋国是靠不住的。如果宋国一直把墨家当回事,宋国早就强大了。可宋国的君臣们,不仅不重视墨家,还害怕墨家强大了而削弱了他们的权力地位。
只有当国家危难的时候,你为国家卖命,国君和那些臣子们才欢迎你。当国家没有危难了,危难即将过去了,国君和那些臣子们,又担心、害怕你篡夺了他们的权力、地位,他们又开始对你进行打击了。
这就是现实!
权力掌控在国君和那些臣子的手里,你永远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所以!我认为!现在建立根据地、道场,还为时过早。只有将道学传播开来,天下智者都信道了。那个时候,才能一呼百应。
而现在!要是过早地建立根据地、道场,就会步墨家的后尘。就会有许多人混进道家,然后!以道学弟子的身份,到处传播道学。他们不是传播道学,而是故意曲解道学,就跟当年墨家中的奸细一样,故意曲解……”
“你爱你的母国宋国?你爱你的故乡蒙县墨家分坛吗?”
见庄子不接受他的意见建立根据地,还振振有词,赵大成打断庄子的话,问道。
“爱!”
“真的爱吗?”
“真的爱!”庄子眼睛盯着赵大成,又点了点头。
“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有我儿时的记忆。那里有我娘亲、爹的、师公,以及许多墨家的人和帮助过我的人、爱我的人。那里有师父讲道的道场,和众多道家护法士。那里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地方……”
说起母国、故乡,庄子显得很激动。
他和爹娘都是孤儿,都是在墨家分坛长大的,师公有恩于他们一家。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去齐国,去把容儿找回来,与容儿成亲。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容儿,更是因为要报恩,给师父家留下血脉后代。
还有青儿姐!
青儿姐自幼失去爹娘,跟随叔祖父奔波在列国之间,连一个家都没有。
他也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不知道天涯无名有没有找到她,她有没有跟天涯无名走?
他相信!青儿姐是不会跟天涯无名走的。因为!青儿姐手臂上有一道伤疤。那是青儿姐的誓言,也是他终生难忘的印记。
不管母国和故乡是给予了我们爱,还是给予了我们恨,我们都无法忘记。
道赋予了我们生命,让祖辈和爹娘生活在那里,让我们生活在那里,就让我们与那里有了缘分,无法分割。那里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如果离开了那里,去往其他地方谋求生存,可我们离开了我们所熟习的一切。
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等于是强行入侵其他地方,融入那个地方,我们自身有许多不适应,而那里并不一定接纳我们。所以!母国和故乡,永远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是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
“如果你真的爱,你就留下来吧!救救漆园这里的人吧!”
赵大成声音低沉,非常认真、诚恳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宋国国君再是昏庸,也不至于不让人民信仰吧?漆园人都愿意相信道学,又不违反宋国的律法,国君能拿我们有什么法子呢?难道?遵守律法的子民他都不要?社稷安定他都不要他要动乱,逼民叛乱?”
庄子说:“我已经答应留下来了!我也已经着手治理漆园这个小地方了赵大哥!放心!我是不会走的!”
“嗯!”赵大成点头哼道:“我信你!你既然来了,是不会走的!”
“走我还是要走的!去齐国!不过!不把漆园治理好我是不会走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我基本上摸清了漆园的情况,因为我上次路过这里。所以!管理起来不是难事。”庄子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管理漆园这个小地方呢?”
“这个?”庄子抬头看着赵大成,苦笑了起来。
见赵大成还在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只得说道:“引用一句道家始祖老子的话吧!‘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什么叫‘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那什么叫‘非以明民,将以愚之’呢?”赵大成问。
道家老子的这句话,他听说过,可就是不理解。世上有很多人不理解,什么叫“非以明民,将以愚之”。难道?真的如大家所理解的那样?不能让人民变得太聪明了?要让人民愚蠢起来才方便管理?
看着赵大成的那个好奇、认真地样子,庄子笑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心里有一套公平、公正的律法,但是我不告诉你,我让你感觉我就是一个糊涂官。”
“你是个糊涂官你怎么治理江山社稷呢?怎么治理漆园呢?”
“我不是说了?我的心里有一套公平、公正的律法,但我不明示于人!我在执法的时候,我用出来,这样!就能有效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