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僻静的临崖小路被一队人马闹得尘土飞扬,这队人是要去“剑尘山庄”的。
剑尘山庄在江湖中名气并不算大,顶多算个二流势力,山庄虽名剑尘,却并未铸出过什么特别出名的剑。然而它的没落前身“铸剑山庄”在几十年前的江湖中绝对算得上一等的武林世家。
挡在路前的剑尘山庄众人中走出一人,抱拳行礼未定,刚说出“诸位”俩字,就被一名剑客一剑穿心,可怜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庄主已死,金老板率领的队伍更是无人可拦,这队人马加快了脚步,赶往剑尘山庄。一场撕杀在所难免。
“贤侄,别来无恙哈!”金老板语中透着逼人的气势。
留在庄内的少庄主早已得庄仆通报“老庄主已死”,可他知道又怎样,同样是无可奈何。更何况对手这次请到了天极一剑的徒弟丁应龙,更可怕的是姓丁的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青霜剑,谁知道他有没有从这把剑的上任主人中学得一招半式。
六十年前这把剑把整个武林搅得天翻地覆,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在巅峰时突然隐迹了。如今出现在姓丁的手里,少庄主只能感慨“天亡我也”!
丁应龙此刻正坐在为他准备的座椅上把玩着剑……
夜已深,屋外的雾气森然,可剑尘山庄议事堂的烛火却还在炽烈的燃烧着。
少庄主和几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聚在一起,问题的讨论却没有结果,晌午胜利在握的姓金那孙子怎么突然跑了?首先是丁应龙像见到了瘟神一样拔腿就跑,然后金孙子看到姓丁的神态也不明所以的撤退了。
可是庄中并无人是他二人的敌手啊,即使放眼整个武林,也没有几个人能挡住他二人联手攻击。
就在这时,议事堂的门被一股莫名的风吹开了,屋外森白的雾气刹时涌入了屋内,众人心中一惊。接着,一具棺木飞入大殿中央,砸在地上。门外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进入警戒作战状态。
然后,一个黑影缓步走了进来。在烛光的映射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包裹着黑影的白雾不断地翻转舞动,更显诡异。守卫们对于这个黑影似乎全然不知,动作仍然定格在警戒状态。七叔突然喊到:“快,闭气运功,雾中有毒。”
来客掀掉了自己黑袍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极致妖娆的脸,简直美到令人窒息。
她推开了棺材盖子,动作是那么轻柔曼妙。
棺材里的人竟是丁应龙,尸体旁边还有一把断剑,正是青霜剑,剑尖部分已不知所踪。青霜剑是一代铸剑大师金成子的杰作,也曾叱咤风云,想不到如今也成了历史,可叹断成了两截。
丁应龙死了,大殿被毒雾环绕,山庄众人真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伤悲。然而黑袍美人的一句话使他们彻底掉到冰山火口:“他是我哥哥”。
她的声音很温软,丝毫没有愠色,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更添了一份妩媚。
尸体并无新的伤痕,也无内伤,只咽喉处有一小红点,很可能是一击毙命。
“我哥哥在这方圆三十里内并无可让他放下戒备之人,因此不是熟人偷袭所为。即使我哥哥完全处于无戒备状态,恐怕武林中也少有人能偷袭成功。”黑袍美人又莞尔一笑“那么诸位……”
七叔开口道:“女侠,尊兄之死并不是我等下毒所为……”
“你怎知他中毒而亡?”黑袍美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速急促。
七叔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可尸体上无外伤,无内伤,又无人能正面杀死他,倘不是中毒,又是什么?但此时山庄众人已是百口莫辩,七叔刚才所言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次日,仲秋的朝阳依旧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义务,冉冉升起,划破了雾障。
山下的酒肆也已有早行的客人。酒肆中又来了一位客人,她不是别人,正是那晚的黑袍美人。
此时她正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衣衫,更是说不出的动人。而她也毫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美,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一个酒桌前,坐了下来。
她的对面是一个二十六七的酒客,酒肆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他,他是个打柴的光棍,经常给这家酒馆和剑尘山庄送柴。
“好久不见”美丽的女孩迷人的笑道,对面的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回话。漂亮的女孩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你不认识我?那阁下还记得十二年前吗?”
当她说十二年前的时候,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异常:“我认识你。”
女孩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盅,自己不客气地倒了一盅,一饮而尽。:“十二年前,你杀了我的父亲绝地猿,并把青霜剑送给了我哥哥,我们兄妹认识你不假,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呢?十二年前我只是一个九岁的女孩,如今相貌与那时早已千差万别。”
说这话的同时,她用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滑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没有认出我们,你是认出了剑,对吗?”女孩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昨天,我哥哥死了,青霜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