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呐!”徐初夏看着眼前盛况,惊讶地说道。
“好了,别再感慨了,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吗?”楚云轻轻地拍了拍丫头的脑袋,随即就拉着她向一旁的安静地角落里走去。
“嘿嘿,吃货二人组!”
“噗!你还东北二人转呢!”坐下来的楚云刚要吃桌席上的烧鸡,可差点被初夏的这话逗乐了。
“二人转是什么……唔……”小初夏刚要追问,就被楚云拿起一块鸡腿堵住了嘴巴。
楚云随后一本正经地,向徐初夏进行思想教育:“呐,听好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吃货,不仅要能吃,还要吃出品味来!”
“喔……”
徐初夏啃着油乎乎的鸡腿,瞬间变得听话许多,十分好奇的看着楚云。
“呐,你看这个……”楚云指了指桌前的一盘香酥卤鹅,颇为说教的说:“这道菜,你要吃出诗意来!”
“吭?诗意?什么诗意?”
“《咏鹅》!”
“咏鹅?这个我听过,这个我知道,是那个前朝什么王,幼年的时候所作的一首诗!”徐初夏虽然没有上过学堂,但是也颇懂一些文墨故事。
“唐朝,骆宾王!”
徐初夏连连点头,随后却面露不解地歪着头:“不过听说他写的是戏水白鹅,可这桌上是一只死鹅,还是一只煮熟的卤水鹅……”
“笨丫头,你不会灵活运用?听着,鹅,鹅,鹅,曲项让我捉。拔毛蘸卤水,成盘摆上桌!”
楚云说着,便伸手撕下一只鹅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噗嗤!你真逗!”
“食不言寝不语,你再啰嗦,可就没你份喽!”
“吭,你休想跟我抢!”
徐初夏是一边吃,一边抬头东张西望,看着场内一群文人吟诗作词,脸上洋溢着羡慕与憧憬。
楚云则是闷头蚕食桌上佳肴,因为他真的是有些饿了。
在三笑楼的时候,虽然孙堂设宴款待,但是腹中全被酒水灌足了,如今这一路走到这里,已然是腹中饥饿的狠。
诺大的画舫大厅里,谁也没有注意这两个无聊吃货。因为画舫里的才子们,此刻正是急着各展其能。
李彬今晚可谓是大出了风头,方才写了一首咏月的诗词,得众人唱和,算是今晚桂园诗会最拿得出手的几首诗之一。
等到李彬将所作之词朗诵完毕,画舫中不乏有人恭维起来:“李公子真乃大才,今晚怕是要得赵小姐青睐了,真是可喜可贺!”
“呵呵,谬赞了,若是李某挫作能得赵小姐赏识,谱上一段妙曲,诸位也定然是大饱耳福!”李彬满脸堆笑,应酬着众人的恭维之词,但眼角余光却不时瞥向隔离现场的屏风。
填词、谱曲,无论那个在前,那个在后,都是文人之间不可或缺的节目。
诗会上只要是此次诗会魁首者,无论所作是诗还是词,都会得到众人口中地赵小姐,单独谱曲抚琴一首的机会。
被众人纷纷予以夸奖,李彬自是一番谦让,旁边的几名女眷也是笑着抛着媚眼:“李公子的诗词,妾身听了也有几分感动呢。”
哈哈!这话听着舒心,听着畅快,享受着众人的推崇,李彬的脸上俨然笑成了菊花,但嘴上却又是一番谦让。
端坐在女眷之中的柳萍儿,则是格外的表现端庄,不过一双美目却是滟滟看着场内李彬,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子折服在场众人。
被誉为南平四少的其余三人,彼此相互之间有了默契,自然是不愿与场中李彬争锋。
萧越虽有南平第一才子之称,但是今夜却表现的很是低调。因为他又岂能看不出,这是知府李京为儿子导演的一场戏?
柳明从始至终心中多有不屑,但也只是私下里腹诽两句罢了,既然才华高过自己的萧越都不说什么,他也没有必要破坏这种氛围。
再说近日自家妹子与李彬走得很近,说不定哪天柳李两家还会成为亲家。
对于未来妹夫,他还是值得容忍的。
相对于萧越与黎明的各自心思顾虑,秦晋宏就相对单纯了很多,他不过是个寒门书生,没有必要得罪李彬。
既然前面两位都不作声响,他自然是随波逐流凑热闹了。
这时一名家仆悄悄地来到了李彬近前,附耳低语了几句后,李彬顿时有了意外反应。
“哦?他竟然真的来了?”
“是的少爷,小人在岸头亲眼看到,那楚云带着一名女子登了画舫!”
李彬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嘴角流露一丝笑意:“既然这小子敢来参加,那本少爷就要称一称,这小子究竟有几斤几两,给我将他找出来!”
“是!”
一提及楚云这个名字,李彬就莫名的生出一股怒火。
拂尘书肆,万卷堂里,当着柳萍儿与众多读书人的面,他被楚云公然折辱一幕,他至今仍是历历在目。
所以他特意给楚云送去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