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担心我了。再说了,不是放开了二胎政策么,你和老爸可以再生一个,我可以帮你们养的哦!”生为独生子女,她想如果这辈子注定要跟林卫烈纠缠的话,那还真得想想这个严重的问题。
“二胎?你以前不是……”母亲十分惊讶,要知道以前自己想过要二胎,只是那个时候跟她提了提,遭到她的极力反对,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她主动提起,难道真的下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心?
“没什么的妈,我的观念还没有那么固执,以后我不会跟弟弟妹妹争什么财产的。就像妈妈不跟舅舅争一样!”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佩服母亲的,毕竟现在已经不是那种男人继承家业的年代了。
再说了,父母从小自己打拼把自己养大,还培养出自己这个大学生来,比舅舅家也不知道好了多少,的确不需要再争。
“你说昨晚梦见了外婆,她……还有没有说别的,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可以给她烧纸钱也可以找人给她做法事的!”母亲之前没有来得及问,现在一想起,立刻就拉着问她。
“没有,她很快就消失了,我后来就醒了。昨晚差点没吓着我,你说梦里的那棵槐树跟我今天看到的一样,上面挂了一条大红色的布带。”她很不解,也想问问母亲那条红色的布带到底是个怎样的来历。
“大红色布带?”母亲瞪大了眼睛,脸色随即变得煞白无比。
“怎么了?”立刻察觉这其中有什么问题,随即追问。
“说来也是最近的事情了……”母亲有些站不住,随即往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开始跟她讲这件事。
原来在树上挂红色的布条是为了祈福祈求平安之类的,只是这件好事在之后变成了惨剧,村里人茶余饭后也会私底下说起这事儿。
起头就是村里的一个中年单身汉老张,在年初跑到那槐树上系了这么个红布条,祈求自己能有艳福娶到媳妇儿。没想到这还真的挺灵验,没出年关,就有人给他说了一个似乎还不错的姑娘。
那女孩叫程夏,小他七八岁,长得也还行,能同意嫁给他真是令人十分喜出望外的。婚事提起来似乎也很着急,很快就定下了亲事,刚出年关就把女方迎娶了过来。
为了这个,还有不少的单身汉私底下去拜那颗老槐树呢!
可是好景不长,陈夏的身子骨似乎十分的虚弱,结婚后怀了两个月的孕就那么掉了。更邪门儿的是,没过多久就是老张也得了一身的病,躺在床上好多天。
后来也不知怎么突然好了,但开始酗起了酒来,也就是一个月前的时候,他的尸体被发现在那槐树下面。
当时流了好多的血,还一身的酒气。后来警察来了,鉴定他是喝醉了酒,大半夜的时候撞到了槐树旁的大石头上面流血过多而死的。
这件事情之后,大家都觉得那棵老槐树邪门儿得很,也就再没有人敢去拜求姻缘什么的了。甚至也都绕道走,看到那上面挂着的红布条都觉得忌讳。当然,也有人背地里说这老张是被她媳妇儿害死的,可是警察调查过,他出事的那一晚,她媳妇儿回娘家了。
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觉得这件事里透着邪门。
“难道,外婆是要我……”她不由得看着那木盒子里安静放着的那本《茅山道术》,如果这是外婆的暗示,那么她只能说。
她选择狗带!
“村里人现在看到那个女人都绕道走呢,你还是不要去管这件事!”不管她的决定是什么,身为母亲都不愿意让自己女儿去冒险。
“我也没说要去管这件事情啊!”她笑了笑,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外婆给自己的考验吧,在这毫无头绪也身无所长的情况下,她也管不了啊。
“那就好,自从打电话让你回来之后,我现在晚上觉也睡不着了。生怕你……”说到这里,母亲就没有再说下去,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担心模样。
“妈,我怎么能有事啊,外公外婆又不会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她觉得也是好笑,就算外婆真的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自己能完全地心甘情愿么?
……
中午还未到,她就一个人关在屋里开始研究外公的遗物,至于林卫烈说要的虎头鞋,她实在研究不出什么来。倒是那本《茅山道术》还是比较容易懂,就是需要背咒语,这会儿没什么心思,也就学了怎么在挥舞那铜钱的时候念咒。
外婆遗书的内容,就是要她继承外公的衣钵,成为一个捉鬼师。这么荒诞的事情,舅舅一开始当然不会当回事,尤其这个要求还莫名其妙,让人怀疑外祖母死前是不是意识不清醒。但这件事情毕竟不怎么光彩,所以大家都没往外说。
“你真的不打算管你们村这事儿?”林卫烈看着那虎头鞋,不由问道。他大概猜到,这个算是她外婆特意留着让她历练的,然而现在的她明显并未做这个打算。
“我都没有这个本事,怎么管?”她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又低下头看着手上的书。她本来打算直接去镇上找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