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总认为是你抢走了她的爱情,偏执地恨着你,却不知道,其实是她破坏了你的亲情,让你无家可归,甚至抢走了你至亲与母爱。”
若曼冷笑了一下,“你错了,亲情如果可以随便破坏,那就已经不算是亲情了,因为我跟本就没有拥有过,所以不存在破坏,至于你所说的至亲母爱,也不是她抢走的,而是那个所谓的至亲自己离开我的,她已经不是我的至亲了。”
虽然,她回国后,她们不过见过两次面,可是若曼,却能一字不漏地记起赵敏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看自己那厌恶的眼神,与后母没有什么两样。
“你就是纪若曼?我是佩琳的婶婶赵凤敏,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来找你干嘛的吧……我找你出去谈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
“别给我装傻……我已经查清楚你与顾凌驰有过曾经,但是现在他已经与佩琳结婚了,你的存在会让佩琳不舒服。”
“真是难以想象,顾凌驰居然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表面上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其实骨子里全是不甘心与恶毒。”
“住口!少在我面前诋毁佩琳,你不配!”
“在一次意外中,还没出生就去世了,现在对我来说,佩琳就是我的女儿。”
“纪若曼,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支票我可是给你了,以后别在我佩琳面前晃了。”
“我真从来就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恶的女人,你到底是有什么嚣张的资本?不自量力!给我看清楚事实!别惹急了我,否则后悔的人肯定是你自己!”
“放肆!你凭什么认定不是那个女人给你下药,而怀疑你姐姐做的?我看那个女人跟本就是有意的!她想报复你姐姐,有意这么嫁祸你姐的!”
“你给我听着君善,我是不会同意让那个女人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卑鄙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恶心!你最好给我死了那条心,给我离那个女人远点!”
那种卑鄙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恶心!
“若曼,其实……”程君善有些吃惊地望着若曼眼中的不平静的水波。
若曼回过神,眨了眨眼睛,很努力地平复着心情,“你不是说有什么关于你婶婶地事情要说吗?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婶婶在美国接受过催眠手术,她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框铛’一声响,若曼慢慢搅动的咖啡杯被不小心打翻了,留了一桌的咖啡液体,服务生很快过来擦干净桌子离开,而她瞪大眼睛看着程君善,“你说什么?”
“她不是有意忘记你的,因为她失去一个孩子,以后也不能生育了,曾经因这个事情患了抑郁症,甚至差点自杀,叔叔这才强制给她安排了催眠手术,好让她忘记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她重新面对生活。”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记得自己因意外失去过一个孩子?”
“催眠只是让她忘记当时的痛苦与记忆,而她身体好起来,想要个孩子,去医院一检查就知道自己流过产,不能生育的事实……其实婶婶在失忆之前,有很多次回国想见你,可是你爸爸跟本不让她见,她不知道你过得到底好不好,又听你爸爸说,你过得很好,只是很恨她,跟本不想见她,所以她也害怕见你……”
“你说什么?”若曼鼻子一酸,“你说……她有回国找过我?”
“对,我昨天有打电话问过叔叔,婶婶当初把你的抚养权让给你爸爸,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因为从此,她便再也见不到你,并一直认为你很恨她,而不敢再跟你爸爸争取你的抚养权,她其实就是胆小害怕……”
“你别说了。”若曼低头吸了口气,又把视线转向窗外,努力地眨着眼睛,吞着眼泪,然后站起来,“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走了。”
程君善望着她,“你是要去找婶婶吗?其实我打个电话去就好了。”
“我是要回顾家,她是你的婶婶,早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在她和爸爸离婚,为了摆脱爸爸而把抚养权让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后悔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她?”
若曼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明明想哭,却硬要让自己笑出来,表情非常的不和谐,“你在说什么啊?她哪里还需要我的原谅?她反正已经忘记我了不是吗?就让她这么忘记下去好了,反正她现在儿女双全很幸福。”
程君善瞪大眼睛,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若曼起身走人的时候,他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纪若曼,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把你妈妈让给我和姐姐?如果让我们离开,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你真的确定了吗?”
如果让我们离开,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若曼拧紧了眉头,使劲地想抽离被他握住的手,一脸的焦躁与不耐烦,“程君善,你松手,你抓疼我了。”
对方却使劲攥紧了,跟本不让她逃避,跟本不让她跑。
“明明很在乎她不是吗?为什么不说出一切?婶婶她为了护姐姐,那么伤害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