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起床了。”第二天清早,若曼叫顾凌驰起床。
“你脸色不太好,昨天晚上没睡好吗?都长黑眼圈了。”顾凌驰坐起身,想拉若曼的手,却被她冷漠地避开了碰触,后退两步远离了他。
顾凌驰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招了招手,“过来给我穿袜子。”
“是。”若曼点头,走近他,正在蹲下,顾凌驰迅速拉住她手臂,若曼一惊,就想扯开被抓住的手,顾凌驰问,“你怎么了?昨天就有点怪怪的。”
“什么事也没有。”若曼面瘫着回答。
若曼的行为与反应,显然是有意想撇清两人的亲密关系,这让顾凌驰很不舒服,见她不说实话,顾凌驰就不松手,双眸不停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
“少爷,再不收拾好,上班会迟到的。”
“你到底怎么了?”顾凌驰皱眉,“你有心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曼呼吸急促,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心事,就是不想去公司。”
“就这点事?”顾凌驰见若曼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挑眉笑望着她,“所以,你不是有心事,而是在跟我闹脾气?就因我在公司亲了你?”
若曼顿时涨红了脸,这会听他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似的,“我……”
“不想去公司,那以后就不用去了,别不开心了,嗯?”顾凌驰松开手,三两下自己穿袜子,换上衣服,若曼低头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顾凌驰去洗漱间,若曼赶紧跟着进去给他挤牙膏、接水、拿毛巾,顾凌驰收拾好自己,穿上了外套,若曼赶紧上前给他系领带。
“若曼,我以前总觉得你好欺负。”顾凌驰忽然开口,若曼系领带的手一停。
顾凌驰低头看着她,眼神促狭,“可我忽然发现,你一点也不好欺负,若曼闹起脾气来,真是不好对付,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你了。”
若曼没说话,只是拧着眉头,不管她内心多么的难受,都不想表现出来。
她快速系好领带,替顾凌驰整理好衣服……
而事情如顾凌驰所说的那样,管家没有再叫若曼去给顾凌驰送饭,同时若曼也发现,管家开始对她进行放养,就是除了出门要有司机跟着外,不管若曼在顾家做不做事,管家都是视而不见的。
这一事实,让若曼很焦躁,如同顾凌驰对她的求婚与表白那么不知所措。
她想撇清与顾凌驰的暧昧不清,却没能成功,她想找到证明顾凌驰不喜欢自己的证据,却发现顾凌驰真的很喜欢自己,甚至对她的任性相当的纵容。
她到底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办?婚礼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她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盯着时钟发呆。
直到傍晚,在顾凌驰饭后进入书房时,若曼也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并反手关上了门,顾凌驰很意外她的行为,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抬手放桌面上,懒洋洋地支撑着侧脸,似笑非笑地说:“是不是一天没见着我,想我了?”
若曼走到办公桌对面,面瘫着看他,犹豫着说:“听说少爷在准备婚礼?”
顾凌驰挑眉,“若曼的消息好灵通,是不是管家不小心说漏嘴了?”
若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顾凌驰笑眯了眼睛,肩膀抖动起来,“若曼没有生气吧?虽然求婚了,可是却悄悄地在准备婚礼,因为我觉得求婚只是形式,结婚是必须的,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
嘴角颤抖,若曼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忽然涌起一阵的无奈与悲哀,还有心痛,而这痛的感受,似乎与得知乔道远死询地刹那有些相似。
可是却少了一份绝望,因为他会活得好好的,哪怕她会被离开顾家。
“少爷打算与严小姐结婚?恭喜少爷。”若曼冷漠地说着。
顾凌驰神色猛地一变,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些刺耳的话会从若曼嘴里说出来,他坐直身子,面露疑惑地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若曼有些心虚,却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着。
顾凌驰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他想了想说:“我听司机说,昨天中午看到你与严素月前后相继从隔壁的餐厅走出来,若曼与严素月见面了?”
“是。”若曼点头,“婚礼的事情也是严小姐透露的。”
“若曼。”顾凌驰看着她,“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不要害怕,我也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朋友,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处理好,告诉我她威胁你什么?”
若曼摇头,“严小姐并没有威胁我什么,我只是意外而以,少爷你总是喜欢开玩笑,我分不清少爷你哪句是玩笑,哪句又是认真的,少爷……求婚、表白、和我结婚这种事情,都是玩笑,对吧?”
顾凌驰恼怒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期待。
她居然期待他承认他们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
这让他感觉很难堪,一种这段时间对她的真心实意遭到了随意践踏,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