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管家带来了鸡汤,坐在她旁边自言自语,“昨天晚上少爷半夜出去,就没回家,今天早上回来就发了一顿火,在家里砸了好多东西……”
她喂若曼喝汤,盯着她额头又说:“你也是,睡个觉也能自己从床上翻下来砸到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养这么大的,还好伤得不重,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好了,在医院也好,省得严小姐看到你就不痛快。”
她忽然又紧张地盯着若曼,“严小姐应该不会来医院找你麻烦吧?”
若曼看着她不说话,管家说:“你自己小心一点吧,我把手机留下,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事实证明管家的怀疑是对的,就在三天后,若曼准备出院的时候,严素月出现了,趾高气扬严素月,将一张支票甩在若曼脸上,“空头支票,要多少自已填,识相的拿着支票自动消失在我眼前,否则我会不择手段让你后悔莫及。”
若曼望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正不知所错间,顾凌驰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严素月,你脑子有病吗?还是你钱多的没处花?”
虽然顾凌驰也很恐怖,可是他的出现,还是让若曼松了一口气。
若曼低头往门口走,严素月忽然伸手拽住她,“纪若曼,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得到底是什么,可别做了错的选择,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后悔的。”
若曼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都不能如愿,严素月使劲攥紧了。
顾凌驰走近,伸手将两人的手扯开,他望着气得瞪直眼睛的严素月,然后脸慢慢移动落在若曼脸上,很不客气地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等着我八抬大轿抬你离开医院?”
若曼低头往外走,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望着严素月,没有放行。
顾凌驰眯着眼睛走向门口,严素月尖叫,“顾凌驰!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选择这个女人,要跟我悔婚吗?”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是请你不要整天游手好闲的插手顾家的事情,毕竟你还不是顾家人,别自讨没趣惹人嫌。”
严素月深吸一口气,“你别忘记这桩婚事是爷爷订下的!你别忘记当年是谁帮助你们顾家度过难关的,现在爷爷死了,你就想过河拆桥不成?”
“严素月我告诉你,你少拿我爷爷说事。”顾凌驰转身,视线冰冷,“竟然你说到当年的事情,那我就和你说,当年我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婚事像你说的是爷爷订的,并不是我愿意的,可是严素月你还真是廉价。”
严素月气得瞪直了眼睛,顾凌驰已经带着若曼离开了病房。
只是严素月很快从里面追出来,冲着两人的背影尖叫,“顾凌驰你混蛋!你敢这么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若曼因这歇斯底里的尖叫,从心底里产生了一丝不安,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很努力的平息着因害怕而加快的心跳。
一阵轻柔的风在她身后掀过,回过神发现身上已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她诧异地望着加快步子走在她前面的男人,“我不冷。”
她在拒绝他的好意思,只是顾凌驰直接无视了她。
顾凌驰似乎还是很讨厌她的样子,自己开车走了,只留下若曼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她抓着外套怔怔地发呆,好在管家说了今天会来医院接她。
“诶,这件衣服。”而管家开车到医院,看到若曼的第一眼,就疑惑了。
若曼紧了紧手,紧张地望着管家,然后把衣服递过去,“刚才少爷路过这里,不小心把外套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他就走了。”
管家明显不相信她,但也没有深究,接过衣服让她上车。
接下来的日子,顾凌驰心情特别的差,摔东西、怒斥佣人是经常的事情,还亲口辞退两个佣人,就是整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无视着若曼。
大家都说若曼是被少爷厌恶到了极限,所以才会遭到这种幸福的无视。
于是在顾凌驰父母忌日的这天,若曼就被大家推到了战火的最前端。
整个顾家阴沉沉的,外面又下着大雨,顾凌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断的翻阅文件,他似乎特别的忙,若曼端着一杯水放在他面前,顾凌驰忽然停笔抬头瞪着她,“去院子外面站着淋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别墅。”
这是从医院回来后,顾凌驰对她所说的第一句话。
若曼已经不会意外他那么善变的态度了。
只是虽然是秋天,可是长呆在雨水里也是很冷的,佣人们都只是窃窃私语地说若曼原来并不幸福,因为少爷要么无视她,要么就往死里整她。
从下午到晚上,若曼站到了天黑,身上的衣服也随着雨水的停停下下而变得干了又湿了,顾凌驰则一整天都呆在书房就没有出来。
晚上十点后,是佣人们休息的时间,整个顾家的灯光都灭了,寂静无声。
可是这个时间又下起了大雨,若曼站在外面双手揪紧衣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