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见他们被关进那里面了,我也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被和那些人关在一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对于我们警察来说,本来最怕的就是犯罪。尤其是怕犯罪之后被关进监狱里面,那绝对是生不如死。
除非是遇到以前都是干警察的同行,否则你别指望会有一个朋友帮你。你一进去,要是被人知道你是警察,那真的就叫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再能打总得睡觉吧,一个监仓几十号人都等着你睡觉再弄你,你还敢睡吗?
好吧,就算你不睡,一天不睡你可能扛得住,两天不睡,精神好的人也能扛得住,可三天,四天,五天呢……
最令人气氛的是,当我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得知周融他们被关进后,还都戴上了脚镣。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听说他们两个都没什么事,不过赵晓天监仓里死了一个,残了五个,另外还有一群重伤的。
周融这边就更狠了,死了三个,据说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大残和重伤。
我稍微弄清楚了一点情况之后,便马上冲过去找薛副厅长了。
我一冲进薛副厅长办公室,马上就愤愤不平地叫道:“薛副厅长,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国家的法律法规,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妈的,这明显是有人把他们在往死里整。”
薛副厅长一拍桌子,从大班台后面一下就站起来了:“你在这里嚷嚷什么,嚷嚷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气不过!”我咬牙切齿地道:“虽然我没在看守所干过,但我也听说过同案犯是不能关在同一监仓里面的,为什么那帮雨夜杀手会刚好关在两个相同的监仓。这也就算了,他们还把赵晓天和周融刚好关进这两个监仓里面,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没人管这事吗?这事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一定不会罢休的!”
我的态度也很坚决,尽管明明薛副厅长已经发火了,可我嘴巴还是很硬。
我实在太生气了,长这么大还没为什么事情这么生气过。
以前遇到什么不公的事情我总是尽量忍气吞声,能过且过。
可这回我再也无法容忍了,不单单是为了周融,也是为了和那些在背后试图翻云覆雨的人死磕到底。
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黑暗,这个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我始终相信人间自有正义在,国有国法,邦有邦规。那些试图唯我独尊,自认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一定只是少数的老鼠屎,只要上面知道了,他们照样玩儿完!这就是我的底气。
尤其是一下到自从去年我们习大大上台后发布的一系列防腐措施,整下来不少贪官,这令我的底气就更加足了。
然而,理想和现实终究是有一定差距的。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很多人往往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种感觉真的很无助。
因为,接下来薛副厅长的一番话瞬间就让我如坠冰窖。
他听完我说的那么一番话后,似乎突然冷静了不少,紧接着,他就缓缓开口了:“把那些犯人关在同一个监仓的确是看守所方面的失职,不过现在看守所那边已经有个副所长站出来认罪了,你还想怎么样?”
薛副厅长的话令我瞬间瘫软在沙发上,这一刻,我突然有种浑身都是力气却不知道该怎么用的感觉。
原本自以为抓到了一个很关键的把柄,会令他们怕我一根筋的死磕到底,或许周融和赵晓天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可是,很明显别人早就想到了下一步棋,甚至后面的第三步,第四步,乃至五步六步他们都早想好了,我还拿什么和他们玩。
这就好像下象棋一样,我只看到一步棋,而别人却看了五六步,我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我又怎么斗得过别人。
我突然有种很浓的挫败感,很无助也很无奈。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去救周融和赵晓天。
之前还只是吓唬一下吴鹏飞和督察处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正儿八经的杀人犯。
即便他们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可杀人了就是杀人了,不会再有人去管他们以前是什么身份,他们在杀人的时候,和那些雨夜杀手一样,都是看守所的嫌疑犯。并且看守所死了那么多人,总得有人来顶罪。
不过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周融和赵晓天与我都是过命的交情。我家只有我一个,我不懂得亲兄弟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他们在我眼里一直就是我的兄弟。尽管不是同胞共奶的,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在到处寻求给他们翻案的办法,到处寻找天华集团的犯罪证据,试图以天华集团的把柄来和吴鹏飞背后的势力对决。
只可惜,我和张怡寒与阿瞒费尽心机也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通过一些表面上的线索来看,天华集团的底子竟是那么的干净,生意做的是正儿八经的外贸生意。甚至是连一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