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们三人从山上抬下来的时候,就有警察和下面的几人用对讲机联系过了,说有三个重伤员,叫和我在一起的那三个警察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因此我们坐着警车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三辆救护车。
本来我是打算陪我妈去坐同一辆救护车的,可张怡寒在上车之后,却不停地叫我名字,我感觉到她好像快不行了,我妈伤得并不重,便陪着她上了同一辆救护车。
由于这次是警察直接打到医院叫来的救护车,说有重伤员,因此陪同救护车来的各有一名医生和护士。
尽管过年医院人手紧张,可还是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这已经很难得了。
世上有三种职业365天都需要人坚守岗位,最显著的是军人,他们逢年过节都在军营里面。其次是警察,最后就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这其实是三个世界上最神圣的职业,可惜,除了军人一般人接触的比较少之外,社会大众对警察和医生的好感却每况愈下,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当然,此时可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
我上了张怡寒那辆救护车后,救护车就乌拉乌拉的急速朝医院飞驰。
那个女医生和女护士正在给张怡寒止血。
张怡寒伤得的确很重,身上有七八处刀伤,虽然这些刀伤都没有伤到内脏,但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我一上车,张怡寒就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握住了我的手:“小,小林……我,我可能……”
“小寒,别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我双手握着张怡寒的手安慰道。她是因为我妈才受伤的,我能想到她和陈叶伤得那么重,一定是为了保护我妈。
我妈不能走,以前每年上山去看我爸都是我背上去的,这次估计也是张怡寒和陈叶轮流背。当时她们遇到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我妈的话,估计她们一定不会伤得这么重。
“小林,你原谅我好吗?”张怡寒的脸上除了痛苦,剩下的全是期待。
我当然知道她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我很想说我早就已经原谅她了,可我又怕我要是那么说了,她会以为我还会和她在一起,到时候我又会对不起陈叶。因此,我突然变得好矛盾……
张怡寒见我没吭声,只是微微一笑,缓缓闭上双眼,然后松开了我的手。我看见她闭上眼睛之后,两个眼角全都哗啦哗啦地开始流泪。
“小寒……”
“先生,病人伤得很严重,她现在很虚弱,你不要再和她说话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嗯……”我点了点头,便坐在旁边角落看着医生和护士给张怡寒止血。
可能那医生和护士以为我是张怡寒老公或者男朋友,便毫不顾忌地当着我的面把张怡寒的衣服全都剪开了。原本很白的她,上半身全都沾满了鲜血。此时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血人。
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说话,张怡寒流了一会儿眼泪后,就昏迷过去了。
到医院下车之后,我赶紧跳下车去看陈叶和我妈的情况,陈叶也昏迷过去了,不过我问了一下医生,得知她的情况似乎要比张怡寒好很多。我妈背上也有一处刀伤,不过她虽然年纪最大,却是目前精神状态最好的。
她们三人送进急救室后,也是我妈最先出来的。然后就是陈叶。
本来我以为张怡寒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了,却没想到等我妈和陈叶出来后,又过了三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出来。
我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只能看见护士进进出出拿了很多血浆进去。
直到凌晨五点的时候,张怡寒终于被推出来了。
可她人是出来了,但医生告诉我她由于失血过多,脑部缺氧,现在正处于重度昏迷状态。
我一听见这重度昏迷,一下就激动起来。
因为我上次在李飞耀家别墅摔下去后,医生诊断的就是重度昏迷。虽然至今我都还没来得及问阿瞒那次到底是白金水搞的鬼,还是我真的重度昏迷了。但我现在却已经知道,医生说的重度昏迷其实意思就是说植物人。
只不过医院医生说话都很保守,由于医患之间经常闹矛盾,他们便养成了一种很少把话说死的习惯。有的一两个月孕妇去检查身孕的时候,孩子还没成形,看不到胎芽,他们做完B超给你的意见都只说:宫内早孕可能,绝对不会明确说你已经怀了孩子。
听见医生一说张怡寒是重度昏迷,我真的惊呆了,也可以说是吓傻了。
上次那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我都还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可这次看见张怡寒突然一下被诊断成重度昏迷,我真的吓坏了。
我赶紧抓住医生问了好半天,医生给出的答案还是那么模棱两可的,说是这要看张怡寒的恢复情况,有可能明天就醒了,也有可能要过好几天或者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
由于张怡寒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放进重症监护室里,我没办法和她接触,可我在门口依然守到早上九点,直到张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