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来。
大汉们又自厉喝道:【什么人?下马!】
马上那人手舞一面白旗,大呼道:【在下奉帮主之令,请降而来。】
死士第一骑笑道:【咱们还未打,他们已投降了。】
欢喜佛长眉轩动,喝道:【让他进来。】
健马急驰而至,马上人翻身下马,伏地而拜,顿首道:【王爷慈悲……王爷慈悲……】
欢喜佛捋须道:【你们要降了么?】
那人顿首不已,道:【王爷之才,皎如日月,我家帮主,自知萤火之光,难与日月争明,是以命小人前来请降,从此归顺王爷麾下。】
欢喜佛大笑道:【烈火金尘倒当真不愧是个聪明人!他此刻若是不降,只怕你家弟兄们便无一生还了。】
那人伏地道:【但求王爷开恩。】
欢喜佛大声道:【好,你且回去令他列队而拜,本王立即便来受降。】
那人顿首道:【多谢王爷天高地厚之恩,小人们永生不忘。】
伏地而退,退后十余步,一跃上马,打马而去。
欢喜佛目送人马远去,微微笑道:【烈火金尘呀烈火金尘,你真是个聪明人么?】
韩莹含笑瞧着他,悠悠道:【王爷是不是……】
欢喜佛大笑道:【自然是的。】
笑声突顿,厉声道:【准备进攻。】
死士第一骑怔了怔,道:【他们既已降了,为何还要进攻?】
欢喜佛厉声道:【他们既已准备本王前去受降,必定更无准备,本王正可趁此良机进击,正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死士第一骑惊喜道:【王爷果然高见。】
欢喜佛大笑道:【兵不厌诈,除敌务尽,这正是本王素来作风。】
死士第一骑道:【对,这种人自然不能再让他活着,自然要斩草除根。】
欢喜佛大步行出,厉声道:【十六队留下两队防守,其余都随本王前去,待本王杀光了他们,且让天下人瞧瞧与本王作对的人是何下场。】
欢喜佛、韩莹统率人马而去,风声更凄厉了。
甘宁叹道:【好一个欢喜佛!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
刘新微微一笑,道:【但这次他却只怕要上当了。】
甘宁奇道:【上当?】
刘新道:【他此番前去,必定会扑个空。】
甘宁更奇怪,问道:【为什么?】
刘新微笑道:【烈火金尘此番投降,其实乃是假的。你瞧那前来请降之人,虽然装作害怕的模样,但言语便捷,行动间也无惊慌之态,哪里像是真要投降的样子?】
甘宁道:【但……但他们……】
刘新道:【他们一面假作投降,一方面便已在调度人马,只等欢喜佛这边一过去,他们便必定要前来进攻。】
他一笑接道:【这也正是兵不厌诈,以牙还牙。】
甘宁笑道:【原来他们使的竟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
刘新道:【不错。】
甘宁道:【但他们又怎知欢喜佛……】
刘新截口道:【看来他们那军师,非但智谋不在欢喜佛之下,而且对欢喜佛的性格,也了如指掌,早已算定欢喜佛必有这一招,是以才定下此计。】
甄荣笑道:【这两人倒是针锋相对,旗鼓相当。】
刘新道:【只是欢喜佛却不能知己知彼,是以这一仗是输定了的。】
甘宁笑道:【不错,他对欢喜佛的事了如指掌,但欢喜佛却连他是淮都不知道,这一仗不必打就已输定了。】
甄荣嫣然道:【欢喜佛若有刘新这样的军师,就不会输了。你听他自吹自擂,其实他又怎能比得上刘新的一根手指!】
张富忽然冷冷道:【但愿那军师没有刘新这般聪明,但愿刘新没有说中。】
刘新微笑道:【那军师既然自称‘复仇使者’,与欢喜佛交锋,想来定有必胜的把握,否则岂非变成‘送死使者’了么?】
张富长长叹了口气,道:【他若真有你所想的这般聪明,咱们就惨了。】
甄荣怔了怔,皱眉道:【咱们怎会惨了?】
张富也不说话,只是瞧着前面。
前面不远,正有几个佩刀大汉在往复巡逻,监视着他们的动静,只是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甄荣想了想,面色突然大变,道:【不错,咱们是要惨了。】
刘新道:【哦,是么?】
甄荣颤声道:【烈火金尘的铁骑若攻来,此间守军必定不能抵挡,那‘复仇使者’为复仇而来,杀戮必重,必定要将这里杀得鸡犬不留。】
甘宁失声道:【不错,那时咱们也必定会被他一齐宰了的。咱们纵然辩白,他们也必定不会相信咱们的话。】
张富一字字笑道:【正是如此。只要烈火金尘铁骑一到,欢喜佛营中必定玉石尽焚。】
甄荣惶然道:【刘新,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