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如此赌法,除去幸运之外,智慧技巧与镇定功夫,更是万不可少……】
欢喜佛道:【不错,这赌法的最大诀窍,便是不可被别人自神色中瞧出你手里一副牌是大是小,而你却要设法猜出对方手里一副牌是大是小。】
刘新大笑道:【这赌法果然有趣……有趣得多……】
四下围观的人,早已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郑梓潼叹息着笑道:【这样的赌法,当真是别开生面,闻所未闻。在下本以为对各种赌法俱都略知一二,哪知佛爷今日又为‘赌’开了先例。】
欢喜佛笑道:【赌场正如战场,赌场上双方必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样赌得才有意思。如此赌法正如武林高手相争,机遇、技巧、智慧、经验,俱都缺一不可。这样赌输了的人,才算真正输了。】
郑梓潼笑道:【佛爷固是绝顶高手,刘公子看来亦不弱,两位今日之赌,无论谁胜谁负,我辈都可大开眼界,真是眼福不浅。】
欢喜佛道:【刘公子若无异议,我此刻便可开始。】
刘新笑道:【赌注既可随时增加,第一次赌注多少,何妨先作规定,免得每次都要取得协议,岂非徒然浪费时间。】
欢喜佛微一沉吟,道:【五千两如何?】
刘新笑道:【好。】
骰子掷过,牌分出,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巨大的赌注,新奇的赌法,强而有力的对手──刘新的眼睛也不禁发出了兴奋的光,却衬得他的微笑更迷人、潇洒。
他两只手轻轻拢起了牌,七点不算好,但也决不坏。
他覆起了牌,也将脸藏在阴影里,瞧着欢喜佛。欢喜佛也在瞧着他,这两双发光的眼睛,都没有丝毫变化。
但欢喜佛的手,那双完美、毫无瑕疵的手,已推出了一堆洁白的银锭,口中轻轻地道:【再加一万两。】
一万两,这数目不少,他手中莫非是一副八点以上的大牌?还是只不过在虚张声势,只想将对方吓退?刘新迟疑着,捡出了两张金叶子,道:【一万两之后,再加一万五千两。】
欢喜佛道:【很好,我再加三万两。】
三万两,他毫不犹疑就推出三万两,看来,他只怕不是在虚张声势了,他的牌必定不小。
但七点,七点却决不是好牌。
刘新缓缓伸出了手,已要将牌推出,准备放弃。
但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的主意突然变了。
这只是他本能的灵机,绝没有任何理由,他没有推出牌,反而推出了一叠金叶子,微微笑道:【三万两,我看了。】
欢喜佛目光凝注着他,并没有瞧他手上的牌,淡淡道:【你赢了。】
刘新道:【但我只有七点。】
欢喜佛轻轻翻开了牌,却只是一点。
四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一点,居然敢如此重击,而七点居然就看了,这全都令人不可思议。
刘新赢了第一仗,赢得十分漂亮,这或者就是胜负的关键,染香脸上不禁绽开了微笑。
郑梓潼叹息着掷出第二次骰子,牌再次分出。
刘新将牌轻轻一掀,已瞧见了,那是天牌,一对完美无缺的天牌,幸运再次降临在他头上。
幸运之神,今夜似乎特别照顾于他。
他不动声色,瞧着欢喜佛。
欢喜佛也丝毫不动声色,没有丝毫举动。
他莫非已有些怕了?
刘新考虑着,这是难得的机遇,他绝不能轻易放过。他既不能出得太多,将对方吓退,可也不能出得太少。
他要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死一般静寂中,他终于沉声道:【我加一万五千两。】
这数目不多也不少,正是出得恰到好处,他要使对方摸不清他的虚实,他要让对方觉得他心里也在害怕。
欢喜佛考虑了有半盏茶功夫,方自道:【一万五之后,再三万。】
刘新心在笑──欢喜佛果然上钩了。
他指尖轻触着缎子般光滑的牌背,故意沉吟着道:【三万……三万之后,我再加五万。】
欢喜佛迟疑着,他似乎知道自己走近陷阱的边缘。
但他终于道:【五万之后,再加五万。】
他终于跌了进去,刘新觉得四面的呼吸声都突然变粗了。
现在,对方已跌入他布好的陷阱,他可以一击致命,但他却不愿将这场牌结束得太早。
他想,这样已足够了,已足够折去对方的锐气,以后的牌,必将是一面倒的局势,他不必太着急。
于是他微笑道:【五万两在这里,我看了。】
欢喜佛道:【很好……很好……】
刘新轻轻翻起了牌,道:【天……】
几乎在同时,他已瞧见了对方的牌。
那赫然竟是一副至尊宝,无可比敌的至尊宝。
四下的惊叹声、赞美声,虽然已被极谨慎地